见识也不少,是自己错了。
“我爹离终前,让我出嫁妆嫁妹子,让我给继母养老送终,我都应了的,这一口吐沫一口钉的。”赵寒梅也无奈。
这年头孝当先,律法里继母也是母。即使他无错,继母杀了他,也就判徒三年。如果继母告他不孝,可能判绞刑。
继母想要与父合葬,也是合理的。
“哎,先熬着,走几天就好了!”王小猫只能这样劝着。
下半夜,王狗子起来换三弟去睡,见赵寒梅不舍儿子起身还硬撑着。
这哪儿行?明日里还拉车呢。
这时,小张氏醒了,让丈夫回席上睡,她守在殿内,不出去。
王狗子也同意了,一个人儿在外摇扇子。
…………
五月初四近中午,一天半时间,人畜共饮水一桶了。两家人都有找水的急迫感。
再往南三里,就是单牛县最南的郭家镇,王小猫去过,说那有一个大水塘,有百亩那么大。
还有二里到镇子上时,就有人卖水。
一桶水一百文。
两家人没买,再往镇子上走,又碰到两波卖水的,一家一桶一百五十文,另一家就是二百文。
终于到了郭家镇的那个百亩水塘。只剩一个塘底了。浑浊不堪的水,根本没法取。
周边倒是有芦苇,方橙看在眼里。
水塘干涸出的地,被人种上粮,菜,这个村的地势偏地,水井口还有水,比北边的人能多挨上几个月。
要是有强势力来夺,一两天也被灭了。
方橙与两儿子商量在这村里买水,买菜。
人只吃干粮,便秘来袭。
于是众人在村南头的树荫下停车歇息。
赵寒梅也觉的补上水,别出了这个村再补不上。
而赵寒霜心思活跃起来。她不想走路了,她想留在这个村,这个村有水有粮,随便嫁个人家都行。
于是她就与张氏说了。
张氏一听,不行不行,她要跟着继子南迁,这闺女留在这儿,这不再难见面了吗?
可赵寒霜就是哭,哭爹哭爷的。
差点没把王赵两家人给折磨死。
方橙先没管她,有序的按排自己家的活计。
赵寒梅想回去买一百文一桶的水,王小猫也一起去了。
方橙则带着两个孙子买了二百文一桶的,买了两桶。
一桶补上这几日的消耗,一桶先给老驴饮上一盆,剩下大半桶,让两个儿媳把这几天使的碗筷好好洗洗,洗过的水留着再饮驴。
赵家人看着方老婆子不买一百文的水,而买二百文的,心里想的是这是个不会过日子的!
而王家两个儿媳只是殷勤的听婆婆的话干活,没有一个多言的。
方橙与村里一个老婆子说上了话,花了五钱银子买了一捆韭菜,一捆葱,老波菜杆子两大捆。
又从空间里的大酱缸里挑出一大海碗面酱,这才招呼两个孙子来拿菜。
方橙问了,芦苇没有主,可以采点叶子。
提上一个背筐,方橙进了芦苇丛,左右齐下手,在王小猫他们回来时也采好了。
那二人空手而归,回头再找到那卖一百文的,可涨价了,二百文。
这两百文太贵去买一百五十文的。
也涨了,三百文。
最后又回来,商量一下去买两百文的。
方橙只让王小猫买一桶,多了载不了。
而赵家人看着他们以为的不会过日子的人,正拿出一个木盆泡上了长生果仁,大米,小米和红枣。
又把采的芦苇叶子放在洗过碗的水中洗了洗,摆在席子上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