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她突然想到,东院王家是早搬走了吧?根本就不是“小鸡队”,把他们给铲除了。
而且,村长一家走后,连“小鸡队”的影子也不见了。更别说,以前笼罩在村民头顶上的“小鸡队”的传言几乎没有了。
村民骂村长,骂村长的狗腿子们。特还有两家被第一次求雨带走的女儿和儿子的,带刀上门要杀了村长狗腿子。
狗腿一家连夜跑了。
两天不到,石头屯成了空村。
…………
王小猫竟然在城里见着了村长一家。但他没有贸然的上前打探老家的消息。
村长一家不太做人,最喜欢两头瞒,赚中间钱。
他先打听打听村长为啥来城里了。
两天的功夫,还真让他打听出来了。老家那水井都干的没水了,人都跑出来了。
也不知老娘跟大哥一家出来没有?
但他也敢回家去,怕两边走岔了,都扑空了。
他婆娘姓曹,比王小猫大六岁,已有一儿八岁了,二人成亲两三年也没生个娃。
儿子随了王姓,叫王铁栓,真心实意的叫他爹。孩子亲爹那边都死绝了,便宜了他了。
他每天去城门口看看,希望能看到老娘与大哥一家。
曹氏挺担心,婆婆一次也没见,也没伺候过一回,怕她来了给自己下马威。
自己受点辱骂,哪怕是挨点打都没事,却不能让儿子跟着吃苦。
王铁栓见娘坐立不安,便劝道:“我爹是啥样人,我奶肯定不差。儿都随娘的。就像我就随娘会扯布算钱。”
听了儿子的劝说,曹氏放心了一些,只盼婆婆好相处一些。
想想前婆婆对她又骂又掐的,还是怕天下婆婆一个样。
…………
方橙走了三晚上,幸亏有地图导航,一行五人到了双牛县城五里外。
这天还没亮,方橙找了一处阴凉又避人的地方,把马都拴好,让王狗子带婆娘和闺女,而她带着铁棍提着桶去打水。
她背着灌绳,铁棍拿着一个水桶,向远处村子走去。
这会儿人都刚起,都来挑水。
这个叫大庄村的人们纷纷议论着井里水位下降太多,灌绳却勾不着水面了。
方橙借着天的蒙胧色,镇定自如的在井边排队打水。
等离开大庄村,铁棍还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村里没人认出他俩是外乡人。
方橙见大孙子不解的样子,就教授他:“我只是不爱啰嗦多说话,这样省事不少。这边是双牛县,我特意来这里卖马的,不想让太多人记得我。”
铁棍比他爹娘强太多,立马想到关键:“这马有问题吗?”
方橙已经过了大力丹的三天了,但又注射了基因液,身上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了。
这桶水还是铁棍提的。
“这马的问题有这么几个,一个是马贵,一般人买不起,要卖了得找对买主。第二是这些马里面有一匹驿马。就是驿站里传信用的马,这些马有马藉,马证。咱们卖它时,要是被现了估计要被砍头了。”
“奶奶,你啥懂这么多?”铁棍以前只知大马,不知还有驿马。
方橙回复道:“人老成精了,活的久就都知道了。”
“奶奶一点都不老,真的。”铁棍觉的祖母这两天都俊了呢。
祖孙二人回到林子里,先舀点水来自己饮用,剩下都给牲畜了。
那豆饭有点酸了,方橙就不让吃了。
她对好大儿讲:“狗子,一会儿我带大花先去城里转一圈,买点吃食回来。有人来有人问也别慌,铁棍就跟问的讲老爷一会儿就回。”
王狗子俩口子点头。
铁棍也想进城,可家当都在马上,只能忍下来,待下次再进。
大花则眼中闪着光。
那桶底还有点水,方橙洗了手脑,又让儿媳给她梳了头,用一根木枝别住了髻。
大花梳妆了一番,虽然面黄枯的,但人有精神。
就这样方橙拉着孙女的手,拐着一个小包袱进了双牛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