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得有人会给孩子取小名曰二屁,三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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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根恼羞成怒的回到家,他两个儿子一脸憨厚相,实则跟他爹一样,一肚子坏水。
三人回到家,家里的婆娘们已经做好了饭。
麸面馒头,蒸咸鱼,一大碗咸菜丝,熬的小米粥。
爷三个,坐在桌前开始吃,等吃饱后,婆婆带着儿媳把饭菜端下去,几人围着锅台吃剩饭。
虽是剩饭,好歹能吃饱饭,还是正儿八经的饭。
村长虽胖,但他的两个儿子精壮,平日里下田干活,养牛喂猪的,都不是懒散的闲人。
“爹,傍晚我去一趟雀头山,让大当家的派人来把王家一锅端了!”
刘茂说道。
他弟刘盛说:“那几个回去说就行,咱白费那腿劲干什么?今日来的几个太他妈熊了,就那一个老婆子就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的!最后跟夹尾巴逃跑似的。”刘盛吐槽合作人太熊了。
刘茂解释道:“那几人没鞋穿走的慢不说,就怕他们不回去了到了别的山头。到时侯,大当家的还不把账算咱头上?”
刘大根把烟袋祸在炕沿磕了磕,说道:“白日里别去,待天黑了再去,这会儿睡觉去!”
两个儿子应声。
这旱天啊,他家地里的苗儿,一样也枯死了。
不由在心里骂道:“老天不长眼啊!”
村长婆子刚听说了村里出了名的懒婆子今日里竟然下了当家的脸面,心里愤愤不平。
就指使两个儿媳出去散播小话。
不一会儿,四十几户的村庄里除了王家,都传遍了:“明儿个晚上,‘小鸡队’就把王家给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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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房往西不过一丈远是洪家。
洪家婆娘是个厉害的,不光嘴厉害,手上的活计也是一等一的。
平日里家中收拾的草刺不生,院子里的菜,现在还没有蔫。把家中两个媳妇使唤的跟拉磨的驴一样,只要鸡叫起床后,从早忙到晚。
平日里最爱与方婆子比较,自觉过的比别人强百倍。
天还没到伏里,都热的人在家不出门。
洪家的两个儿媳在门楼下搓麻。
大儿家闺女叫槐花,与大花一般大。
平日里最爱学她奶,仗着年纪小上门找大花玩,说东说西,意思就是王家埋汰。
上午她家有四个孩子被挑走去求雨。
她奶没多说一句话,还让人进门挑。
而东院王家奶奶,却与人挣了命似的,谁敢领她孙女,她就疯的又打又踢。
槐花被带到坪上,被两个婆子又摸又掐,还小声说好货没几个,都长的粗手粗脚的。
她吓坏了,这是买人?
还没哭呢,就被王家奶奶给推回村里人堆里!
然后,那些“小鸡队”就像纸糊的一样,被打的又哭又嗑头的。
她激动的也想上前去帮忙,却被人死死的拉住,这个人是她叔。
“老实点,给家里招祸抽死你!”二叔的话,让她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没了。
现在她娘她婶一边搓麻一边说:“这村长家媳妇都传话了,那王家人活不过明晚!”
她婶说:“哎,人家救了咱娃,不得告诉人一声?要不就成了那忘恩负义之人了。”
“弟妹你可别傻了,被娘知道了休了你都能!再说了这方婆子搅了求雨,老天都不保佑咱屯了,她那算什么恩?”
二婶不敢了,只狠搓着麻。
她们不敢,但槐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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