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觉的自己不适合宅斗,说话做事太直白。
倒是很享受丫头婆子对自己的照顾。
趁刘文定死讯尚未传到京城,她先鲜亮几天,当然是在家,并不出门。
清晨起床后,方橙今日依旧高髻戴花冠,不过今日换成了水仙。这花冠原主有二十多顶,每顶都能对应上季节,俗称的一年景。
这里面最主要的还是八树翟冠,正二品凤冠,霞披,革带,禁步,珠排,青翟衣。
厨房新上任的管事姓于,一早就找樱桃领了银钱,出门采购食材,并要把粮仓地窖都装满。
早饭就简单些,终于不吃刘蛾讨厌的薏米粥。
刘玉书一早也让人去衙门告假,今天务必处理好家事。
方橙带一众丫头婆子与他到前院掌事厅,让人把昨日扣押的四姐妹先提了上来。
让人拿开老大口中抹布,那大姐说道:“夫人,我们是良家妇女,您这般对待我们,是侯府要强抢民女吗?”
听了她的话,方橙都笑出声了。
“良家妇女?要不要看看你那三个妹妹有没有长出胡子?这一个晚上就显原型了吧!胡子邋遢的说什么良家妇女?”
此时大姐也不女声说话了,连忙求饶:“夫人,我们兄弟四人好好的街上卖艺,是表小姐,非要我们兄弟男扮女装进府的。”
“让你们进,你就进?怎么表小姐的身份高到你言听计从?说吧,有什么把柄在表小姐手中!”刘玉书厉声问道。
这个“大姐”也不敢回答。
方橙见他不吱声,就对儿子说:“既然如此刚性,就让他们四人做好姐妹吧!”
刘玉书嗯了一声,让人把抹布再堵上老大的嘴。
当着他们的面说:“去找两个剿猪的来。”
一听这话,那假四姐妹吓的面如土色被人抬下去了。
外门管事孙大勇被押上来。
孙大勇上来就猛磕头,说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说自己不是东西,求主子再给一次机会。
刘玉书让人把孙大勇及妻子的身契都找出来,返还给他。
“都说卖与主家,连身家性命都是主家。可你如此念老家亲情,今几个就跟亲戚回乡吧!来人,把孙大勇夫妇的家当衣物全下了!”刘管家一下令,几个小厮上前扒了孙大勇的棉衣裤,上身光着,仅留下裤,连鞋子也无!头也被散开,掉出几块碎银子!
孙大勇家的,主家没脱她的衣,只搜身,散,身上的饰银钱全无。
二人生的儿子,被抱走,吓的孙大勇家的爬着要求方橙开恩。
方橙问她:“孙大勇找人进院子洒扫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的。”孙大勇家的趴在地上呜呜哭。
“为什不告诉管家?”方橙问道。
孙大勇家哭嚎道:“可他是当家的啊,奴婢怎么能去告?”
方橙无语了。
这……你连自己都是主家的,还找上当家的了。
“拖走!”方橙不想再看她!
但凡是个头脑清醒的就留下她了。
孙大勇夫妇就这样拿了两张身契被推出侯府。
孙大勇送进府的四人,方橙没让扒衣服,必竟是人家自带,只让人搜身,搜出一个挟带府中的琉璃盏,其余三人干净,就痛快的放走了。挟带这人将被送官,按偷盗罪处罚。
孙大勇的三个亲戚一被推出府门,就被光膀子的孙大勇拽着了。
“大姑,我和小土他娘跟你们回乡,快出铜板给我买件棉袄。”
孙大勇大姑,一把推开孙大勇叫着:“呸!滚远点!”
说完三人快离开了,孙大勇在这冬天光着脚都追不上。
最后还是他婆娘脱了袜子,襦裙给他抵风寒。
如今二人无片瓦遮身,无文钱傍身,只能站在侯府外等。等主子开恩再收入府中。
没多久,昨日里被查无身契的,今天全被搜刮完身上财物,拿了身契,被丢出门外。
女子还有一身衣遮丑,男子个个光膀子,留底裤无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