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吧?咱这都有七八十年没个杀人放火的。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谁爱出门?”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拍门,又有程九峰在屋后叫银山。
程银山被老娘和两个弟盯着,下去开门了。
方橙也快的把披着衣服穿好,收拾了下妆容。
…………
这会儿,程银山与程九峰进来了。
“二嫂,这次真要你出手看看了,杰羽都打起摆子,这命悬一线了。”
方橙一听他的话,一个激灵,心中想的却是:那‘杰羽’二字一出口,此刻孩子已没了。
但此话不能说,只能冒寒去一趟了。
三个儿子都想去,最后只带了老大。
还有十几丈时,那关杰羽的娘抱着他,蹲在路边小声哭着,一辆牛车正要拉他们娘俩走。
当娘的终究是有那几分不相信,就是不上车,非要等方橙来看。
方橙快几步上前,那当娘的立马哭着说道:“大伯母,您快帮忙看看驴蛋,他还有气,身子还热乎。”
手搭在孩子脉搏已全无,又摸了心口,也不再跳动。
方橙给孩子整理好衣服,面无表情的对驴蛋娘说道:“节哀!”
说罢对旁边的程九峰讲:“他小叔,我这就回去了。这次我给了你们夫妻俩面子,以后不姓程,别找我!”
程银山扶着老娘,跟程九峰说了一声回去了。
这时赶车的驴蛋爹一脸颓败的转过身,把婆娘和儿子抱上车,赶着牛车走了。
程九峰望着在街尾消失的牛车,开门回家。
被门后的自家婆们差点吓掉魂。
夫妻俩回到屋里,也睡不着了,一起唉声叹气起来。
程九峰说:“二嫂子肯定生气了!咱们俩明天上门去好好说说话,赔个礼,道个歉!”
他婆娘也讲了:“是俺那不争气的侄子不好。那日里带孩子回家,没有直接去县里。第二日才去的,去了以后开的药买都买不起!二嫂子明明说只要能寻三十个蜂蛹,就能救驴蛋的。”
程九峰也点点头:“可不,回头去找十岭的大儿媳娘家要几个就是!她娘家养着几箱蜂呢!哎,怎么就不让二嫂子给治了呢?”
听了他的话,他婆娘先是不说话好一会儿,然后捂着脸放声的哭!哭可怜的驴蛋,哭愚蠢的亲侄子,也哭自己嘴懒,怎么回家就不多说几句!
都觉的难寻的巧宗,就在身边,手边,明明可以救的!
…………
方橙与大儿子走在寂静的夜里,只有脚踩雪的咯叽声。
突然方橙觉的东北面有光亮。
她扯了扯大儿子往那光亮处看,程银山也一脸懵逼的望着那火光,是的,肯定是火光!隔着一座山,有三十多里路!
程银山赶紧想先送老娘回家,方橙说:“这事儿急,往北一拐就是族长家了,先去提醒一下。”
母子俩来到族长屋后,叫银州。
银州醒了,出来见是他们母子,要让进门说话。
二人赶紧说了一下,远处火光的事儿。
程银州不敢大意,快步去找自己爹。
方橙也说自己先回家,一会儿他们兄弟过来。
母子俩一回到家,立马进屋,方橙立马安排活计。老大和老三去族长家商量对策,看看到底啥情况。
老二在家,家中老少妇孺的,得有个男人坐阵。
本来男人被婆婆叫走了,娘们觉的有事都没睡。这婆婆一叫,立马下炕到了婆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