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程四海这会正和婆娘讲族里人包括族长都欺负人!还说什么昨夜里告诉他今日里开祠堂,瞎说!
程刘氏听完丈夫的话,说道:“大哥与大嫂昨晚走的时侯确实说了。”
程四海牛眼一瞪:“你是不是晕头了?跟谁过日子都不知道了!”
“是,是没说!”程刘氏连忙改口。
这老头倔犟的时候,还是顺着点好!
…………
程九峰与程十岭一起从祠堂往家走,两人正说着程四海呢!
“昨晚上,四海哥上俺家好一个拍门,把俺全家吓的全都起了,以为是哪家来报丧呢!一看是他,说金山掉魂找人收收,亏俺没应承!”程九峰庆幸的讲!
温十岭也不客气:“他就是无理搅,以后与他家相处,最好找中人在场,省得他装傻充愣,死不认账!”
“你说他这脾性随了谁?”
“肯定随他娘!咱老程家就没有这样的!”
“对!十岭你说的对!”
二人站在街头有日头的墙跟说着话,从讲程四海的不靠谱又讲到昨个儿祖坟上的吉兆,说到激动之处,那口水唾沫横飞,还手脚比划。那嗓门中还透着激动!根本就不想着回家的事儿了。
此时,远处走来两人,每人还挑着两只桶。这两人有些许面善,又不像是本村人的人。
两个二十出头的壮汉,见到程九峰两人,赶紧过来问:“叔,这村里有口老井,就是姓程的那户人家挖的,俺们去挑担水,能告诉俺在哪儿吗?”
程九峰心思转的快,问道:“小伙子,见你面善的很,是邻村的吧?”
“俺是东吴家村的,昨个村里有亲戚说咱村老井水甜,还治病啥的,就来挑担水,家里祖母最近吃啥都不香,来挑担水试试。叔,那井在哪儿呀?”
程九峰立马对程十岭说:“十岭,你带这两位小伙子去井那儿,俺回家拿根灌绳给他们用。”
说完就撒腿往族长家跑了。
程十岭望着跑远的程九峰,这方向反了啊。
程九峰快的跑到族长家,见族长大哥,这还真是他亲大哥,所以一点都不客气的上来就夺了他哥要入口的茶。
“慢点喝,烫着呢!都当爷了还这么毛燥!”族长都替他弟弟舌头疼。
程九峰哪还顾着舌头疼,只问他哥:“大哥,你再不想法子,咱们那口老井,非叫人淘的干干净净!”
族长不解的说:“啥?还有人给咱们淘井?这又不是伏天?这么冷还下了好些天的雪,怎么淘?”
“不是,刚才有外村里有两个小伙子都挑担子来打水了!说昨个就传出去咱这井水甜又治病。”程九峰急的围着他哥乱转!
“瞎传!那老井的水也就甜了点,喝着干净不闹肚子,哪能治病?”族长对那老井熟的不能再熟了。
“俺就说吧?让你想办法圈起来!你还讲什么规不规整?等名声传出去了,人来的越多,咱自己打水都要排队!”
程九峰到他屋院子,抹下屋檐里的灌绳,又对屋里大哥喊:“大哥,你快想法子!灌绳俺先拿用一下!”
“可别给我把灌绳掉井里!”族长在屋里喊。
想了想还是要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难招架。
…………
程禄山回屋后,把书桌上书本整理一下,又想起赶紧给家中侄子侄女起名字的事儿,下次再开祠堂一定把名子正经的添在族谱上。
他把以前与许妮子想的许多儿女的名子都摒弃了,如今再细看曾经以为很美好名子,男名中大都志大才疏,女名又透露出几分轻浮。
昨个与几位同窗相处一会儿,他现自已在成亲后,多少有点昏头昏脑,仿佛聪明机灵被人拿走一般!
他一边仔细研磨,一边想着几个合适名子。一连写了十几个,要与老娘,哥哥们商量了再决定哪个好。
许涟漪刚洗完一盆地瓜,又切好两个南瓜,这手都冻麻了,赶紧进屋把手伸被窝里暖和。
两人皆不说话,倒是程禄山把写好的纸收起来,又把书本摞放好。坐在桌前,想了一下,想看看许妮子知道自己懒少了二十文钱是个啥样子。
这时,他把老娘给的那三十文钱拿在手里,又一枚枚的拍在桌子上数。数好后,又拿在手里,再来一遍。
叫到钱声,许涟漪转头看向他。
程禄山见她那双眼中贪婪,把钱一下都放在桌子上,清声说:“娘给的,两个嫂子都是六十枚,唯独你三十枚!”
许涟漪也不暖手了,也忘了程禄山打她生疼了,几步冲上前从桌子上捡铜仔。
“娘偏心!为啥我就少?”许涟漪数着捡,确实只有三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