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给两儿子一人二十文钱,让他们给孩子买点捎回去。就约好在粮食铺子傍晚碰头,就不管他俩了。
她一人去了药铺,抓了风寒药两副,又在杂货铺子买了姜,花椒,和红糖,后来想了想又买了一斤。
向掌柜的打听,有没有煤块卖。
掌柜的摇头,但给她指了方便可以到打铁铺子问问,煤在哪儿买。
真是,转一圈又回去了。
当方橙又回到打铁铺子问煤时,那打铁的伙计说道:“这是从县城里的场拉来。”
“什么场?”方橙追问。
这时打铁师傅来了,给方橙讲了这煤有专门的卖煤场,是朝廷有人专管的。下边镇子太小,就不设场了。
方橙惋惜的说:“哎,这去县城的路也不知多久能开,煤是难买啊!”
这时打铁师傅却讲:“那裕丰粮食铺子里有专门的卖煤人,你去问,一准能买的到。不过他一般不接生人买卖。”
方橙见话有门路,立马讲道:“师傅,您帮忙牵个头呗,我家到是在他家买粮多次了。加上有您牵头?当然,咱也不会让您白耽搁时您,成不成,这二十文都谢您!”
那打铁师傅收了二十文,又带方橙回到裕丰粮食铺,跟伙计打了招呼就去找掌柜的了。
最后方橙买了两千斤煤炭,付了一半钱,剩下的拉走后再给。方橙也没再去别的店,只是在粮铺里等儿子们。
因为今儿消费不少,也算个优质客户,伙计给这位大婶安排座位,还上了一杯茶又去忙了。
方橙坐在这铺子里,听人进来买米,讲家长里短。
不一会儿,那两个出去买东西的儿子回来了。老大手里拎着包袱,看样子装东西不少,老二空手,估计是两人钱合一起买了。
伙计眼也尖,早早跟方橙讲:“婶子,你家少郎君回来了。”
方橙也夸他真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这日头一西移,气温立马降下去了。稍等了一刻钟,方橙就带两儿子扛粮往回走。
程银山与二弟一人扛一斗半,还有五升米和一些东西是方橙拿着。
一开始二人还嘻嘻哈哈说着话,等出了镇子,到了土路上,都累的不说话了。
没走多远,方橙让他俩放下休息一下,又拿出三双草鞋,套在棉鞋外面,起到防滑的作用。
就这样,三人走走停停,快三个时辰才到家。
…………
许涟漪在傍晚婆婆和两个大伯子没回来时,想法多了去了。
第一个,婆婆和两个儿子被野兽咯嘣脆吃了,太好了,她男人就是这个家当家的了,她也水涨船高成了当家夫人。那两寡妇还几个小崽子,还不是落她手里?
第二个,婆婆咯嘣了,两儿子活着,还行,这回就可以分家了,自己一定上场争家财!以后自己当家做主。
第三个,怂恿程禄山去接婆婆,他一出门,她就偷跑进老太婆屋里找银子!先把银子搞到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第四个,第五个……
这么多个,也就第三个可行。
这夜幕一落下来,许涟漪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吃过饭后,许涟漪就假装很关心婆婆的讲:“哎,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着奔波。”
见程禄山无动于衷,又讲:“以后这样的话计让咱年轻的干!”
“你能干什么?回来还得有人驮着你!少说话,快睡你的吧!”
程禄山不上钩,还脱衣上炕躺下了。
许涟漪觉的第三个方法没戏了,就躺在炕头数绵羊,都快数睡了,只听那个狗男人摸索着穿衣出门,又出了街门!
第三方案的可以开始了,那个狗男人也是能装。
许涟漪快的穿好衣裳,也出了房门,向婆婆屋里摸去。
推了推门,没推开,只见门没锁,只是挂上了。她拿下锁,轻轻的推开门,人进去了,又把门关上了。
进门之后,她先上炕,到炕柜里翻找,这柜子里除了一件棉袄是新的,其他都是些旧衣!不值钱!新衣嘛,拿着!
又开始翻腾婆婆的铺盖,枕头。每一寸都用手捏过了,没有一文!
难道在炕席子下面?还是衣箱里?或许在麦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