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对未来的规划,程家兄弟三人觉得未来日子越过越有劲头,这些年,跟着老爷子和大房一起过,是受到一些照应和照顾,但是表面上的态度一直要恭恭敬敬,怕流言蜚语说自己不知道感恩,爹过世了,爷爷和伯父还养着这一家子,没有好态度,不说软乎话,村里人就认为你是白眼狼。
平日里活多干,受了委屈,肚子里咽,出门还要说伯父对自家照顾万分,如今分家出来,田少屋窄,但是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搬走了,只要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还愁日子过不好?
等媳妇们,洗刷好碗筷,方程就让他们带孩子早早回家睡觉,今儿个活干的多,休息好了,明日接着。
程银山程铜山,都带着老婆孩子回屋休息了,倒是承禄山跟许涟漪留了下来。
方程忍着火气对他俩说道:“今天下午事儿都说开了,我还是那句话,想分家单过,就早点下决心,别等我把家收拾好了,你们又要闹幺蛾子。”
程禄山,连忙说:“娘,我没想分家,真没想。”
听他这么说,方程又看向许涟漪,这时的许涟漪低着头,出声给方程赔罪:“娘,我错了。”
方程对小儿子说:“你媳妇儿出嫁之前是个好的,来咱家有什么不是都是你没教好,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没有心里想,她能在你前头为你争为你夺?行了,说再多不往心里去白搭。什么事儿,你们俩回房商量去。”
程禄山听了老娘的话,与许涟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炕是温热,许涟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爬到被窝里,等相公也上炕。今天下午,捆玉米杆的时候,她反省了一下自己,今天就像中了邪一样,在这古代里,竟然跟婆婆去争吵,这很不利于以后的忽悠小相公啊。
程禄山,又给炕洞,添上了两根木头,才回到屋里,只见那,许涟漪已经上炕躺下了,今日里干活多,他也没有心思温书,忍着心中的怀疑害怕,也躺在炕边上,扯了另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不想搭理那个婆娘。
“相公相公,我今日里做错,你就别生气了。”许涟漪低声下气的给相公赔不是,还伸出白嫩的手臂,来拉扯程禄山。
程禄山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我自心中有正气,妖魔鬼怪快离开!
见相公不搭理自己,许涟漪的手,就都顺着他的胸,往下伸去。程禄山这会儿一机灵,也不装睡了,睁开眼一看,却看到许涟漪荡漾的神情,往日里看到的娇媚,现在都变成了狐狸精的淫x荡,吓的他,抓住那只搞怪的手,往炕里边一推!
并且大声质问道:“干什么呢?”
说完后觉的声音大了些就说低了声,吼道:“守孝呢,知点廉耻!”说完转身背对着婆娘。
许涟漪毫无防备的被他这么一推,头一下碰到窗台上,碰的脑袋嗡嗡响,缓过来后,一摸额头一个大疙瘩,气的没穿衣服,就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下子骑在程禄山的身边,拳打脚踢起来。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草你个老母鸡,本事没有还学会打女人了。我让你打,让你打女人!”
程禄山真没想到这女子敢打丈夫,一开始懵逼状态,被许涟漪在脸上抓了好几把,火辣辣的。
这时年少的火气上来了,又见许涟漪披头散紧着肚兜的样子,觉得她就是荡xx娃,一只手抓着她的头,一只手朝她扇脸。
那手劲不是许涟漪一个女子能比的,三下两下,许涟漪的脸都肿了,又扇了两下,她就晕在炕上了。
程禄山也气喘吁吁的跌坐在炕上,看着前几日,还温柔劝他上进的妻子,却是心里藏奸的。
他一念之间想的东西多了,从纣王与苏妲己,夫差西施,李隆基杨玉环……最终想到了许妮子也好,许涟漪也好,不论哪一个都打不他!那就说明这婆娘是个人,根本不是狐狸精,不是鬼!
他看了一眼被他扇晕又要醒的许妮子,嗤笑了一声,说道:“不论你是许涟漪还是许妮子,都老实的过日子,不想过了,我给你休书,你回娘家另嫁吧!”
说完,躺进被窝里,不理身后的人。
许涟漪短暂的昏迷后,醒了过来,头疼,脸疼脸肿,手腕像断了一样,而小相公根本没安慰疼惜,还撂下狠话,让她本份做人。
她的命怎么这样苦啊!一想到自己穿越来这古代,没手机,没护肤品,吃不饱穿不暖,上个厕所没有卫生纸,成日里干活,本来盼个将来封诰命夫人当当,如今却被家暴了!想到悲处,呜呜呜的哭着。
太冷了,她一边哭一边爬进被窝,嘴里诉说着:“从嫁进你们程家,没吃饱过,也没扯上一件新衣,反而日日做活,呜呜呜,我清白的身子给了你,呜呜呜,明日我回娘家。”
程禄山被她的话语气的,反过身就怼她:“嫌程家日子不好过,你在许家过的是不用做活,能敞开吃粮的日子?日日做新衣?什么清白身子给了我,难道你还想过别人?”
又想到她一些奇葩言语,又质问道:“分家宗族有礼法,你们前屯庄分家都不按礼走吗?你们前屯庄媳妇得瑟的对婆婆翻白眼骂老巫婆吗?你们前屯庄叔婶可以卖侄子吗?”
许涟漪一听,也没出声了,只剩呜咽。
“明日里你非要回娘家,我送你,正好问问岳父。”
程禄山突然觉的许妮子左性了,他又说:“如果娘去衙门告你忤逆,先挨一顿板子,再让我休了你。你也别觉的休回前屯庄有好日子过,你得了个不孝的名声,怕你连累前屯庄未嫁的姑娘名声,肯定会把你赶出村的,你爹娘恨不能打死你!比你小的弟妹嫁娶成难题了。”
这几句一出,许涟漪连哭声都小了些。
程禄山又讲:“如果你敢卖了夫家侄子侄女,不用哥嫂出手,我也会先敲断你的手脚,再把你送官,到了衙门,肯定会判一百杖,再徒三年。那一百杖,不把你拍成泥也差不多了,估计后面那坐三年牢也省了。”
听到这儿,许涟漪连呜咽声都没有。
程禄山见她如此,望着从窗棱白纸上透过的朦胧月光,幽幽的讲:“许妮子,你心中有大恶啊!”
说完也不理她,闭上眼养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