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初又生气又委屈,攀上他的肩,张口就朝他脖子上咬下去。
“唔——!”
沈戟一声闷哼,愣是咬牙忍住没说一句话。
就任由她咬。
唇齿间漫过一片腥甜,林宝初松口,转而再次咬在他肩上。
直到再次见血。
她抬起头,红着眼睛,表明自己的态度,“别以为我咬了你两口就没事了!”
“你还愿意咬我就好。”
沈戟更怕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那样才最可怕。
两人回到家。
沈戟把她抱上楼,放在床上。
欲脱去她的鞋袜,查看她的脚时,林宝初抬脚用力一蹬,直接把他踹开。
“嘶——”
脚果然扭到了。
针扎一样的疼。
林宝初不顾脚上的伤,把外衣脱了丢在地上,别过头去。
沾了别的女人的胭脂香,她嫌脏。
沈戟从地上爬起来,端正态度,再次向她解释今晚的事情。
“在进那个酒楼之前,我并不知那是间花楼,朱掌柜也未提前告知我,那里面有姑娘。”
要是早知今晚是去喝花酒,他断不会去。
“我身上的胭脂香,是进门时不小心被蹭到。”
酒楼里姑娘们的脂粉擦得很重,还特地在手绢上也擦了胭脂。
随便一甩,他身上就粘上了。
而且又跟那些姑娘同在一个包间里待那么久,更加无法避免。
沈戟继续说:“我曾表示喝一杯就走,可朱掌柜他们硬按着我,不让我先走,于是就喝到了现在。”
丰耕县将近二十年没有过花楼。
这次城里重新开了家花楼,朱金华春心难耐,迫不及待招呼他们前去。
且叫的都是他们这些没去过花楼的人。
商卓、周厉,从小在丰耕县长大,上一个花楼还在的时候,他们还很小。
至于沈戟,他十岁被流放,到了这里花楼就已经关门了。
十岁之前,他在盛京城没去过烟花柳巷。
十岁之后,他亦没去过。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林宝初回望他,仍旧气鼓鼓的模样,“不是主观犯错,也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