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他拼力气,需巧招赢他!”
王道人心中拿定主意,脚下生风,踩动步伐,左手长剑前指,一个闪身便向孙安刺来。
孙安见状,也如法炮制,单剑刺出,与王道人来了个“对刺”!
孙安与王道人手中长剑相碰,都瞬间弹开,二人擦肩而过。
就在这当口,“飞天蜈蚣”王道人右手那短剑,突然变招,原本正手持握的短剑,忽然变了反手持握。
就像是后世那些特种兵反手握刀一样,向孙安的背心上一刺。
“小心!”
狄泉、鲁智深齐声道。
这一招乃是王道人这“龙虎雌雄剑法”里面的杀招——“龙腾虎跃”。
先与敌人交手,擦肩而过,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一长剑封住敌方兵刃,而以短剑反手背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孙安听得狄泉与鲁智深惊呼,知道王道人朝他背心下手,于是将右手空闲那柄剑来了个“苏秦背剑”,横在脊梁上。
好巧不巧,“飞天蜈蚣”王道人那一剑,正刺在了孙安镔铁长剑剑身之上,直接被弹开,把孙安肩头划开了一条口子。
而孙安左手镔铁长剑也顺势砍去,一招便把他“飞天蜈蚣”王道人的手腕斩断。
那手握短剑的手掌登时落地,“飞天蜈蚣”王道人痛失一手,血如泉涌般喷溅,那王道人只觉得痛彻心扉,一时间惨叫了出来。
“叫什么蜈蚣,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只手脚!”
孙安说罢,双剑起落,将王道人双手砍下,继而一剑封喉。
那王道人双眼瞪大,倒了下去。
“今日终于除了这两个恶徒!”
鲁智深说道。
狄泉叫鲁智深拿了那两口雪花镔铁戒刀与李二僧怀中的渡牒与李二僧项上那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
至于那王道人的雌雄蜈蚣剑,已经在与孙安的交手之中叫砍得斑斑驳驳,缺口不少,便不要了。
“孙兄弟,去找找这里的金银细软,能带走的都给我带走,带不走的,一会儿一把火烧成白地!”
听了狄泉的话,那李大娘子“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没想到没能为夫报仇,到头来反而家破人亡了!
“你哭什么,我不杀你,给你些财帛安度余生,若是再起歹心,都怪我杀女人!”
狄泉明白,这女人经历了这一遭之后,必然不敢再想报仇,更不敢留在阳谷县,必然远走他乡,已经不足为惧。
她只是想为夫报仇,但手段着实毒辣。
孙安在屋内找到几大包金银细软,并不少饰等物,一并打包了,鲁智深横担在禅杖上挑着,厨下找些酒、油、柴来,把王道人与李二僧身体架在上面,又在四下里泼了油,把那李大娘子打晕,四下里点火,把那西门庆家烧了。
却说那“铁脚头陀”李二僧,虽说被鲁智深一脚踩爆了丹田,但也重伤未死,本来还能活命,未曾想狄泉等三人只当他是死了,一把火点了宅院,反而把他活活烧死在了里面。
这就是命啊!
那李大娘子叫狄泉等人放置在了一处僻静巷子里面,并留下一包财物,够她了结一声。
办完此时,几人便回客店,并未遭人现,西门庆家烧成白地,便是王道人与李二僧尸都烧成了灰烬。
第二日官府只道是失火处置。
而那阳谷县知县心知肚明,哪里是什么失火,分明是狄泉等人干的。
因为自己之前跟他们说过西门庆家有人出钱要改判武松。
他可是叫狄泉等人的手段吓怕了,这些人不光是有钱出手阔绰,还杀人放火,不管是黑道白道上的人,当真惹不起!
那阳谷县知县便想要息事宁人,为武松找个事由开脱了罪名,便叫人传了此案证人,那卖梨的郓哥,捡遗骨的何九叔并那武大郎左邻右舍与狮子楼下眼见武松杀西门庆者,全叫道衙门来,亲自再录了一遍供状,叫他们一个个都说武松没罪,否则少不了一顿板子。
那知县还说了,哪个敢去外面乱说此时,便进牢里走上一遭。
那些证人都是拖家带口,哪敢拧着来,纷纷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