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复冲动。
她意识到,其实她问薄苏,也不确信自己究竟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又能给薄苏什么答复。……
她意识到,其实她问薄苏,也不确信自己究竟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又能给薄苏什么答复。
那此刻的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
第二日清晨,断断续续下了整夜的雨终于停了,天色放晴,万物都沐浴在金灿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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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然,帮她们一人都盛了一碗汤。
正说话着,门外有人敲门,是个邮差,高声询问:“姜妤笙,这里有人叫姜妤笙吗?有你的信。”
姜妤笙连忙起身应门。
“我是,怎么了?”
“有你的一封信。”邮差把雪白的信封往她手中一递,转身就走了。
姜妤笙意外。
这个年代,快递常见,平邮的信却是多年未见了。
她低头去看信封,翻见正面信封上熟悉的飘逸字迹,怔了一怔,随即便是了然。
唇边有不自知的弧度隐现。
池棋从就餐区里走出,关心:“什么信呀小妤姐?”
姜妤笙垂下手,若无其事:“可能是朋友寄来的明信片吧。”
池棋好奇,弯腰去看信封。
不知道为什么,她视线触及地址栏里那行清隽过人的迹,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脱口而出:“该不会是薄老师寄的吧?”
姜妤笙愕然,随即失笑,承认:“可能是的。”
“噢……”池棋拉长音,笑了一声,吐槽:“她人不都过来了,怎么不直接带过来?还不容易丢。”像上次那样不就好了。
姜妤笙微微失神。
很多年前,她站在桐城文创店的柜台前粘贴邮票,准备给庄传羽寄明信片时,薄苏也问过她类似的话:“过几1天就能见到了,寄这个做什么?直接带给她不就好了?”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薄苏的。
她好像是说:“那感觉不一样呀。我现在写、现在张贴邮票寄出去,代表的是一种挂念,一种当下我就想与你共享的心情呀。”
“此刻我站在桐城的某一个地界,我的身边没有你,可我心里面却有一片地方、一个时刻,是与你一起的。”
“带回去的哪里有这种感觉啊。姐姐,你真不懂浪漫!”
她那时候可喜欢这种有点文艺的事,正是迷恋木心那诗“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的年纪。
薄苏那时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她以为她只是不想与她争辩、扫她兴致,但其实,她好像是听进去了的。
姜妤笙心脏泛起难以言喻的酸软。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池棋这个问题,池棋也不是真的要知道这个答案,顾自回去继续吃早饭了。
姜妤笙抬脚去到二楼楼梯拐角平台处的那面明信片墙前。
动作轻柔,细心平整地拆开了最外面的信封,信封里,别致的青山绿水形异形明信片便掉了出来。
自岭城寄来的。
除明信片外,还有一张照片,是满月皓白,挂于疏疏斜斜的树丛之间,清幽闲适之感,扑面而来。
照片后用细头的签字写着:摄于
姜妤笙的心脏,猝不及防,似被人用一支毛打湿,蘸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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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