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摇摇头,“没怎么,就是想到某些关窍豁然开朗。”
周青松:???
这都什么跟什么?
倒霉蛋摇摇头,回家后先往主院跑,进屋看到他哥无声无息躺在床上呼吸一窒,连哭带喊扑过去看他哥还有没有气儿,“哥!哥你别吓我!”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成这样了?
哥啊,你怎么能为了感情之事寻短见?
弟弟真的会把家产败光的啊!
周青柏这些天难以入眠,好不容易家里清静一会儿能睡着了,刚睡着就又被糟心弟弟给哭醒,脸色黑的和刚离开中牟县的包公有一拼。
“青松!松手!我没死!”
周青松泪眼婆娑,看到他哥睁开眼睛才抽搭搭直起身,“哥,听说官家明年要开秋闱,你可千万不要自寻短见。你要是自寻
短见,我要给你守孝至少得错过两次秋闱。”()
秋闱都错过去,春闱就更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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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柏深吸一口气,“周!青!松!”
混账小子哪只眼睛看到他想自寻短见了?
长兄如父,混账小子既然要给他守孝,他这个当爹的今天就好好教教他什么叫乖觉。
周青松傻傻的看着他卧病在床的哥哥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他哥要干什么,擦着擦着看到他哥找出了尘封多年的藤条猛地打了个激灵,惨叫一声赶紧往外跑。
“哥——我错了——手下留情嗷——”
主院门口,苏景殊默默收回脚,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扭头走人。
马上到吃饭的时间了,今天吃什么好呢?
……
清晨时分,天边刚有一点亮,中牟的百姓已经开始出门劳作。
简朴的牛车蹄声哒哒使出城门,车上载着两个被扫地出门的倒霉蛋。
周青松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甚至连嘴角都带了块青紫,“我哥真的太狠了,我都多大了他还打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你一般大,他还打我脸,就不怕打坏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吗?”
苏景殊:……
“你活该。”
他要是周家大哥他打的更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还不知道的以为和他一般大,和他一般大怎么了,他这么大的熊孩子、呸、他这么大的乖小孩就该挨打吗?
活该一大早就被赶出家门。
还连累他一起被赶出来。
得,和他一起去祥符县探亲去吧。
周青松耸耸肩,“我哥分明好声好气的请你在家多住几天,是你自己非要和我出来的,我哥那么懂礼数的人怎么会把客人往外赶?”
苏景殊白了他一眼,“你是我同窗,不是你哥是我同窗,你走了我留在你家合适吗?”
“合适啊。”周青松理直气壮,“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家可受宠,我哥看到你乖乖读书的样子再想到我小时候的乖巧懂事,没准儿就开门放我回家了。”
苏景殊:……
要不是租牛车的钱是这家伙出的,他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周青松被赶出家门也不生气,躺在牛车上摇头晃脑,“我哥现在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肯定不会再寻短见,这顿打挨的值。看他那么有精神才好出门,不然我爬房顶也得日夜盯着他。”
苏景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哥把你拉扯大真是吃大苦了。”
他只是吐槽一句,没想到这句话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周青松坐起来,目光灼灼,“景哥儿,你还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把我拉扯大的吧?我和你讲……”
苏景殊:???
不不不!你闭嘴!老子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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