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也是没想到她会给她鞠躬道歉,这人的娘可是丞相,妥妥的权门贵女,居然为了个男子与她道歉。
心中对她的怨气突然就淡了,又想到上官扶楹,二人昨天还一夜缠绵,她是上官扶楹的姐姐,也算半拉亲戚。
她说,“放心吧,我既然娶了他会好好待他的,下次见面会给你个原样儿的弟弟,保证不会少一两肉。”
“那就好。”上官婉微微一笑,又看一眼玉蓁的马车,大步离去。
车队继续前行,钟燃看到那抹梅子青,叫停了马车,小跑过去问。
“言酌,你有什么要对我师父说的吗?”
虽然知道这人以后会是他的死对头,但死对头的儿子都娶了,还怕死对头的同伙吗?
她笑的爽朗。
岂料他却说,“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说完转身就走。
钟燃内心:我了个草,整了大无语。
坐回车上,钟燃伸头去看梅子青,他似乎停了脚步,但终究没回头,不过修长料峭的背影是真好看。
蓝天白云,城墙红瓦,他一个梅子青背影,真美的像一幅画儿。
正待钻进车厢,就见杜衡朝梅子青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手里还拎了包什么东西。
钟燃第一次见爱徒追某个男人,眸中闪着八卦之光,耳朵也竖起来,企图听到些什么。
这边,杜衡叫住人,“言酌。”
言酌回头看着她,淡淡一笑,“杜家娘子,好久不见。”
杜衡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问,“你还记得我?”
言酌笑着点头,他拢袖站在那儿,秀雅身姿,如云如玉。
杜衡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对上他含笑的眸,她立刻红了脸。
言酌没接,而是说,“我早就不喜欢吃了。”
杜衡笑容一滞,收回手,低低噢了一声,神色落寞。
哪里还有一丝武馆馆主的威武霸气。
言酌说,“杜家娘子没事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转身时又说了一句,“若是见到你师父,代我问句好。”
“……嗯,我会的。”顿了下,杜衡提醒说,“言酌,玉霖非良善之人,你……”
“劳烦杜家娘子挂心,言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言酌打断她的话,大步离去。
这头钟燃也没听到什么,但从爱徒的神情中也看出来二人交谈不是很愉快。
而且爱徒是受伤的那个。
钟燃内心叹气。
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怪不得宁愿去嫖丑男也不愿娶夫,敢情心里有爱而不得的人。
钟燃问,“你与他如何认识的?”
杜衡看她一眼,“师父果真忘的干净。”想到什么又说,“也是了,那时候师父眼里只有宫中那位,哪里能留意别的男子。”
曾经的钟燃眼里只有上官扶楹,旁的男子她看都不看,看看玉蓁就知道了,那么玉雪可爱的男娃她竟没有一丝印象。
钟燃见她心情确实低落,没再多问,只拍着她肩膀说,“放心,下次回来,我绑也给人绑你床上。”
“师父别乱来,他与旁人不一样。”杜衡往城门处看,哪里还有梅子青身影。
钟燃不屑挑眉,上了马车,队伍继续前行。
她时刻注意前面玉蓁的马车,里面的人终于是哭累了,安静下来。
慕容珑儿从车里钻出来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老天,他终于不哭了,我都快崩溃了。”
喜乐也探出脑袋说,“我也是,头疼。”
钟燃无奈地笑,她能怎么办,嘴贱招惹的,受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