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她想起她胸口还插了半只剑刃。
她疼的闷哼一声,微弯了脊背,在场的人这才注意到她胸口一片血花。
上官扶楹缓缓开口,“请医师来看看吧,出了人命也不好给清裳交差。”
“不用。”
钟燃疼的直抽气,找到剑断处用手硬生生将半截剑刃给拔了出来,哐当一声,那带血的半截剑刃落到地上。
众人只觉肉疼。
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对自己真够狠的,不用麻药,生拔啊。
钟燃对上官婉轻蔑地笑,“什么垃圾剑,还当宝贝。”
装逼也差不多,得赶紧止血,不然晕倒就不酷了。
拿出强效药用嘴拔掉塞子直接倒上血洞口,很快,那血就止住了。
众人又看呆了。
这是什么神丹妙药,滴上去就止血了。
玉霖惊愕地问,“你这药……”
钟燃瞅她一眼没说话,又拿出一支递给玉蓁,声音温和,“把它喝了。”
玉蓁手一挥,啪嗒一声,玻璃管碎开蓝色药剂散落一地。
众人眼睛都看红了。
这么好的药……太浪费啊,好想上去舔一口。
钟燃无奈,“随你吧,若是想用了再找我拿,你好好休息。”
她嘴唇苍白,看起来疲惫又憔悴,尽管血止住了,但也流了那么多,对身子还是有影响的。
杜衡喜乐这才赶过来,二人满头大汗,看到她急问,“你怎么样了?”
喜乐看到她胸口的血,立刻抡大锤,瞪着众人问,“你们谁伤了大燃?是谁?”
钟燃拉住二人就走,“我没事,走吧。”
玉霖目光这才从药剂上离开,却沉声问,“钟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钟燃抱拳行礼,“太傅大人,今天纯粹是误会,我实在是无意伤玉霖郎君,现下自己也得了教训。”
“你当众毁我儿清誉,叫他之后如何能嫁出去。”
玉蓁爬下床,跪在玉霖脚下扯住她衣角哭喊,“娘亲,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娘亲……”
夺了他初吻毁他名节,以后还如何嫁楚姐姐,他恨不能她立刻去死。
钟燃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表情没有了之前的颓靡,而是冷酷至极,说。
“让我死?玉家小儿,你还不够资格!”
说着蹲下身子,两指狠狠捏住他梨花带泪的脸,一字一句残忍有力。
“别说我亲了你,就是上了你又如何,你这模样与我家中美夫比不过蒲柳之姿,不自量力。”
众人惊呆!
行为冒犯,语言羞辱,对方可是太傅大人最疼爱的小儿子,更重要的是这可是在太傅大人家。
这人真是狂妄到令人指的地步了!
立刻有侍卫冲进屋,将钟燃三人紧紧包围。
杜衡与喜乐也抽出兵器,与之对峙。
玉霖气的手抖。
这人太狂了太狂了,在她家就敢轻薄贬低她儿子。
上次遇到这么狂的人还是……
突然她紧盯着钟燃那张熟悉的脸,全身神经都紧绷住。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剑拔弩张之时南宫瑶楚开口了。
“今日是一场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送你们一桩婚姻,择日完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