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黄鳝不更直接!”
“黄鳝比草鱼聪明点。”
“你——”白子明把鼻子气歪了。
林子安把仅剩下一点倒进塑料杯里:“我从来就没有喝这么多酒,老白你说人是不是很贱?”
“你你你不要一概而论,是你自己很贱,都是替别人活着,能不累吗!”
“你说的很对,我这人就是个贱骨头。”
“老林,对于你——我我我压根都不理解,就像一碗混浊不堪的污水。”
“你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我酒今晚喝多了才说胡话,你可以去村里听听她们都是怎么议论你的,连狗屎都不如。”
“人的一生错与对,好与坏都是给别人议论的,要是在乎她们就别活着了!”
“你你你快别咬文嚼字了,人家咋不议论你家林飞哥。”
“说明他比我强大,每年赚的钱也比我多的多。”
“你也知道啊,我看你白当几年兵,我——我话有点重,但是都为了你好明白不?”他说着一个打嗝。
“当兵我从没有悔恨过,兵也没有白当,其实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呸,宋丽丽眼见就快生了,你咋还瞒着她!”
“我瞒着她什么了?”
“你和宋春佳的住址呗。”
“这件事我无法解释——给——你听。”
“我去,你们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奇葩夫妻,她也要我瞒着你——我我卧槽都是什么人?”
“她让你瞒着——我什么?”
白子明这才觉说漏了嘴,用手往嘴上打了一巴掌:“瞧我这臭嘴——”
“她是让你瞒着你们合作的事吧!”
“鸡巴拉个拉歪,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已经跟你说了?”他睁着眼睛问
“别大惊小怪的,你这件事动动脑子都能想到。”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
林子安又拿起酒瓶想给自己斟酒,酒瓶已经空空如也,白子明摇晃着身子趴在门边喊:“红绸——红绸——红绸!”
“喊什么喊,”刚才染红头的女孩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你喊什么喊——”
“帮我去市买瓶酒。”
“卧槽你两个一瓶酒都给干完了?”
“说什么废废废话,快买在捎一包花生米来。”
红绸伸出手说:“给钱啊!”
“你你你先帮我垫着,白哥哥明天给你。”
“哼!欠我一百元还没有给我呢。”
白子明吐着酒气道:“你不是说给你八十就行了吗,怎么又涨到一百了?”
“不行必须一百,你都把人家弄疼了,我还想问你要一百五呢!”
“卧槽你这厮坐地起价呀。”
“给不给!”
“玛德,算我今天载了,快去给哥买去。”
“跑路费二十。”
“卧槽你——”
“你要是敢骂出来跑路费就三十!”
“好好好,快去吧。”
“买多少一瓶的?”
“十五块钱就行!”
“一百加十五再加二十,你总共欠我一百三十五块,花生还买吗?”
“不不不买了,跑路费比酒都贵。”
“哼——”
林子安看着他较真的样子笑了笑:“难怪你不找女友,看来你也是嫖客中的佼佼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