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亮的刀光,刺得刘鄩眼睛一眯。
“杀!”
听到这喊杀声,刘鄩等人的脸色骤然紧张,他大吼道:“稳住,后队稳住。只要你们不乱,他们绝对冲不过来的。”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面对奔腾的战马,平卢军的很多人都崩溃了。
但他们才转过身体,身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是后队的长枪,狠狠扎进自己的身体。
“胆敢旋踵者,死!”军官们大声吼叫道。
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没有人垫背,他们就成垫背了。
“杀!”
后面的士兵也红了眼睛,一个劲的往前猛刺。
那些试图撤退的同袍,纷纷惨死在自己的长枪下。
“举枪,举枪。”
面对这样的杀戮,平卢军的阵脚又一次被稳住了。
“嘟嘟!”
可就在这时,那个该死的喇叭声又出现了。
已经冲到附近的京军骑兵,忽然调转方向。
他们在平卢军的阵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随即退到本方军阵的后腰处,再次排成一个方形。
“混蛋!”刘鄩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还打算重创这些骑兵,为自己的失利搬回一成。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狡猾,竟然撤到安全距离之外。
“嘀嘀嘀。”
悠扬的短笛声再次响起,本已停下脚步的京军方阵,又一次向前开拔。
这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品”字,而是排成了两排“口”字。
“他们要干什么?”刘鄩自言自语道。
排成这样的阵型,虽然看上去很宽,但纵深却变得单薄。
如果遇到骑兵突击,或者本方全力进攻,很容易被扎穿阵型。
“快,让盾牌手向前,护住长枪兵,快啊!”
忽然,刘鄩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声的咆哮起来,唯恐旁边的人听不见。
但很快,他又颓然道:“迟了,已经迟了。”
确实迟了,京军最前排的火枪手已经趴到地面,瞄准了还茫然不知所措的平卢军。
刘鄩痛苦的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让中军后队方阵准备,一旦前队被打垮,他们必须立刻补充上去。
逃跑的士兵全部斩,一个都不留。”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残酷的对待部下。
如果不这么做,全线都将失败。
别说是青州无法收复,就连临朐都守不住。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