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景迁,你投降吧,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
听着外面的声音,宿景迁是心如刀绞。
虽然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但朝廷的军队竟然如鬼魅般的出现在青州城下。
就在他准备给对方一个厉害的时候,南城墙下竟然传来一声爆响。
数百名守城的士兵阵亡,伤者更是达到数千。
惊愕间,朝廷军队从突破口一拥而入。
见大势已去,城中的士兵纷纷放弃抵抗,举起双手投降。
宿景迁只得退守节度使府,但到了这个地步,谁都知道败局已定。
“宿公,我等冲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
“现在城中乱糟糟的,我等冒死一突,或许能杀出重围。”
“宿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就下命令吧!”
亲兵们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禁焦躁道。
“哎!”宿景迁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死,固然简单,但是帅爷一家老小又如何处置?”
王师范赶往临朐时,一家老小都放在青州城。
但城池骤然失陷,王家也全部被堵住。
如果激怒朝廷军队,他们会不会向王家举起屠刀?
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宿景迁将如何向王敬武解释?
“宿公,你可不能抛下我等。”王师范的几个弟弟连忙哭求道。
他们的岁数还不到十岁,当然不知道应付当前的危局。
除了哭天抹泪之外,再没有一点其他办法。
“府里的人听着,我是海军6战队第一旅旅长,现在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如果在一炷香内还不做回答,我军将展开攻击。
到时候就是血溅五步,玉石俱焚的局面,还请你们三思。”
就在乱糟糟的时候,外面有传来一个声音。
宿景迁还没有作答,院墙上防御的亲兵忽然喊道:“宿公,他们推了几辆黄铜小车过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会不会要施展什么妖法?”
“妖法?”宿景迁又一个哆嗦。
城墙崩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果再在节度使府重演,那么……。
宿景迁的眼睛落在王家人的身上,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根本不可能逃过那样的劫难。
“宿公,我们该怎么办?”王家人哆嗦着问道。
宿景迁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宿某无能,没有守住青州城,让大家受累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向朝廷投降,否则真要噍类无遗。”
“宿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个王家人哆嗦着问道。
宿景迁举手投降的话,非但不会被朝廷处置,甚至还可能官升一级。
因为朝廷要对付的只有王家,自然不会扩大打击面。
可这样一来,王家的处境就不妙了。
运气好点,会成为一个筹码。
点背些的,可能会被砍掉脑袋,送到王师范面前。
宿景迁摇头道:“诸位,但凡还有一点希望,宿某也绝不会出此下策。
还请稍安勿躁,宿某一定竭力保全各位性命,决不让朝廷伤害你们一分一毫。”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王家,否则就会背上卖主求荣的恶名。
“宿景迁,你真要把我们交给朝廷?”另一个王家人怒吼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竟然在这个关口上选择卖主求荣。
咱们王家还真是瞎了眼,竟然将你依做长城!”
“王仁,你这话什么意思?”周围的亲兵不乐意了,指着那个王家人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