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文物的士兵全部下车,有序跑到各个汽车前,准备卸货,谁知围挡一拉开,都傻眼了。
——一车石头。
两车。。。十四车石头。虽然略有不同,但都是石头。
等待的官员和家属察觉气氛不对,都围上去看,纷纷不平,“就为着这破石头就把我们都赶下来了?”
专家慌了,价值连城的宝贝居然不翼而飞,这一路顺顺利利,连停都没停一下啊,这可怎么跟上面交待啊!
副总统还算镇定,下令自己的副官控制码头所有在场之人,包括护送的士兵,自己则去码头办公室打电话跟总统汇报。
林自在嘿嘿地笑,一转头,又把停在火车站的古籍文献也一并收了,这次连石头都没给补上。
***
林自在又打了个哈欠,那边张天恩到了街上,就叫了黄包车,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下车,绕了几个自以为很高明的圈,又拐进了荷花巷。
冲进家门,取了小箱子就跑。
玉茹在身后喊他,他停下来,急促地说:“快收拾行李,带上最重要的东西,一会儿我就回来接你们,咱们离开金陵!”
说完转身又跑。
玉茹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收拾了行李,然后愁地看向还未痊愈的儿子。
张天恩一路小跑上街叫黄包车,谁知后面驶来一辆轿车,吱嘎一声停在他旁边,张天恩慌的跳起来,唐军统在车后座对他一招手,“车上说!”
张天恩又后退了一步,身后有只有力的手臂拦住了他,将他一推,就推进了车子里面。
唐军统看看怀表,七点钟了,“说吧,你们在哪里接头,暗号是什么?”
张天恩瞪大眼睛,“你!我给你提供了情报,你却这样对我!”
唐军统把脸凑近了看张天恩,“你这么天真,真的适合做叛徒吗?你凭什么觉得,我听了你说的十点钟见面,就不会追问?”
“我,我是诈你的,根本没有什么会面。”张天恩苦着脸哀求,“求你放过我!”
“呵,放过你?从你打电话到军统那一刻起,你就没有退路了。”
林自在又啧啧两声,“这张天恩,简直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了!”
等待张天恩的是军统的着名的刑讯手段,唐军统对手下说:“张先生是工程师,是文明人,咱们这些武夫不能太粗鲁了,你费费心,找些平时给女犯人用的手段吧。”
手下笑着应是。
一会儿,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浴桶进来,唐军统见了又露出左边的微笑来。
张天恩看清桶中之物,顿时头皮炸,结结巴巴说:“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接头人,这密件就是我偷偷抄写的,根本没有接头人啊!”
手下三两下扒掉张天恩的上衣,将浴桶中密密麻麻的水蛭捏出几条,放到他的脊背上,张天恩又恐惧又恶心地哇哇大叫。
唐军统随手撬开张天恩手提箱的锁头,一番查找一无所获,气得一拍桌子,上去就将张天恩朝浴桶中摁去,张天恩吓得大叫,“夹层!夹层!”
唐军统早将箱子割了个透彻,还用他提醒夹层,恨得他将张天恩丢进浴桶,无数水蛭吸附在他身上吸血,张天恩痛苦而恐惧地大声嚎叫。
林自在恶心得根本看不下去了。
秘密电报的抄件她已经收走,张天恩这边也没有什么接头人,她就彻底放心了,一听唐军统说要换一种刑讯方法,叫什么“生孩子”,也就是将受刑人的肚子充气,胀的仿佛临盆孕妇一般,她就收了意念不看了。
***
令林自在没料到的是,又一列汽车拉着一箱箱黄金和银元,停在了海军码头。
这次出动了足有两百多士兵,荷枪实弹,警惕地看着各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