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的江岁晚却在被他刺中肩头的一瞬间,“唰”的一剑向他横斩而去。
赵延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岁晚削掉了脑袋。
他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瞬间头分离。骷髅似的人头滚落在地,猩红带着一股诡异香味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江岁晚掐了个法诀避开,冷冷的看着赵延没了头的的身体倒下去。
“师尊———!”沈弃见江岁晚受伤,连忙上前扶住他。
江岁晚咳了一下,唇角溢出血来,“我没事。”
就是有点累。
赵延手段阴险,他只能故意露出破绽让他放松警惕的从而斩杀,不然不知道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江岁晚浅色的唇上沾了血,猩红得有些刺目,沈弃抬手细细的为他擦拭。
江岁晚因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微微后仰躲开了沈弃为他擦血的手。
虽然心里很欣慰小徒弟的孝顺,但是在徒弟面前吐血真的太丢脸了。
沈弃察觉到他的动作,目光微微一暗,师尊这是……嫌弃他的触碰吗?
“先去看看赵姑娘。”江岁晚并没有注意到沈弃的眼神,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在感叹,打架还是得跟讲武德的人打啊。
跟赵延那样的人打架还得防着他偷袭,太累了。
不过也是他自己还不够强,嗯,回去就加练。
沈弃跟在江岁晚身后,他用心念和小白说:“吃了他的神魂。”
小白从他衣袖里探出头,看了一眼头身分离的赵延,有点嫌弃,但还是乖乖点头。
沈弃:“小心点,别被师尊现了。”
小白正粗暴的把赵延的魂魄扯出来大口吞噬,闻言连忙放轻了动作:“好的。”
赵延死后,那些血红的小虫子全部炸开来,不到片刻就死得差不多了。
江岁晚走到赵棠枝面前,见那红雾友好的缠着她,于是问道:“赵姑娘,这是?”
“它以前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不会伤害我的。”赵棠枝抬起头,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关心道:“江仙君你没事吧?”
江岁晚:“没事。”
在山洞到处蹿的云霏意也跑了过来,“对了,棠枝,你是怎么知道赵延的真实身份的啊?”
“今天早些时候,赵延离开我的房间后,魏伯来到了我的房间,他扯下了我一直戴着的长命锁。”赵棠枝想起当时的场景,又想起这么多年赵延的欺骗,眼眶很红,“魏伯从小和我爹娘一起长大,所以在赵延替代他以后,魏伯渐渐产生了怀疑。”
“他暗中调查,又得到了母亲尚有一丝理智时的帮助,从而得知了一切事情的真相。”
“那个长命锁被魏伯毁了,”赵棠枝看着满山洞飘来飘去的怨灵,说:“所以,他们才会没了压制,跑了出来。”
“就算不毁去它,我死了之后,它们也会跑出来。”
魏伯的原话是,反正这些怨灵迟早压不住,不如趁这次仙君们在,一口作气解决了它们。
“魏伯说,瑶珂城向上清宗求助的信是他撺掇城主出去的,”赵棠枝愧疚的看着清冷出尘的江岁晚,“赵延应该是在想,不管来的是谁,如果可以趁着绯灵冠成熟的时机夺舍了其中一位仙君,那他不仅可以长生,还能,还能修炼飞升。”
“江仙君,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赵延打得原来是这个算盘,只是他没有想到,魏伯会揭穿他吧。估计他压根没有把魏伯放在眼里,所以才会让魏伯知道了他肮脏的过去。
江岁晚看着她愧疚的眼神,安慰道:“这一切和你无关,不用感到愧疚。”
夺舍,他也配?这样的人也配靠近师尊?沈弃叫住空间里吃得正欢的小白,“折磨完再吃。”
“呸呸呸!”小白把吃了半个肩膀的赵延吐出来,“好的。”
事真多,到嘴的魂魄还得吐出来。唉,算啦,反正折磨完的灵魂味道也会变好一点。
云霏意看着赵棠枝手上的红雾,伸手戳了一下,那红雾立马露出獠牙,差点一口把她手指咬下来。
云霏意猛地伸回手,悻悻地道:“妈耶,它好凶啊。”
“这到底是啥啊?周围的怨灵好像都挺怕它的,都不过靠近了。”
赵棠枝安抚似的摸了摸那红雾,眼神温柔,“它是我姐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