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纹章感应到外界所在,渐渐热,纹章中血色凝聚,不多时,一枚新的符号飘然而出。
可这次,符号只是刚刚出现,就被向苼一把抓住按入纹章,迅收入血戒当中。
刚刚做完这一步,向苼便觉眼前一花,无名指上一空,储物戒瞬间被夺走。
血云子拿到储物戒,指尖轻轻一抹,戒上灵魂印记便被轻易破开,向苼当即遭到反噬,闷哼一声,口角溢血。
“小丫头,跟老夫斗,你还太嫩了点儿。”
血云子哈哈一笑,随后神识扫过储物戒中寒酸的杂物,偏偏不见血脉纹章,一脸的笑容瞬间僵住。
血脉纹章呢?
他分明亲眼看见纹章被此女收入储物戒中,怎么会没有?!
向苼若无其事地擦去嘴边血迹,伸手指向西南,轻轻出声:“前辈,我们往这边走。”
血云子蓦然抬眸,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片刻,忽然一袖怒甩而出,“小畜生,竟敢耍我?!”
向苼仿佛被钢筋扫中,飞出老远,摔在地上,眼前一阵黑,浑身如同散了架般剧痛,不知断了几根骨头。
她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到步步逼近的血云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疯狂大笑:”哈哈哈……前辈何必恼羞成怒?那纹章乃晚辈活命的根本,又岂会草率地放入储物戒中?”
血云子一把掐住向苼喉咙,眼中杀意爆棚,“你找死?!”
向苼疼得直吸气,声音放轻,言语之间却仍是嚣张无比:“前辈,您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纹章!
您再耽搁下去,殿下怕是早先一步搬空了秘藏,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别怪晚辈没有提醒你。”
血云子面色微变,心中更为恼怒,手却从脖子上松开,随后袖袍裹住向苼,二话不说向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始终在旁噤若寒蝉的袁仲,目睹两人离开后,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惊觉后背已然湿透。
太吓人了!
自见面起,他就一直看到血云子掌握主动,逼迫舒万二人与他合作,还从未见他憋屈成这样。
若是继续跟着,血云子会不会将怒火泄在他身上?
可若是不跟,自己早晚被困死在这里。
袁仲面色变幻,挣扎片刻,还是飞身跟了上去。
……
向苼被裹挟在袖袍中无法动弹,索性闭目养神,调息伤势。
“火境,气息最为暴戾,亦最难镇压。若想将其作为五行阵之终末,须得寻世间最为嗜杀的火系妖兽作为核心,镇压四方。”
记忆当中,青年靠在枯败的巨树根下,双眸微闭,言语平和,随着唇齿轻动温润流淌,“在此中,最罕见的,便是火中沙虫。
此种沙虫通体血红,喜食沙,更喜食人。其口器锋利坚硬,飞行度惊人,本体却只米粒大小,较为脆弱,是以通常成群结队,数量惊人。
一旦被其缠上,稍有不慎便有陨落之危。自救之法却也简单,你二人行假死之术,闭于沙中,相互牵制虫群,自可平安度过。”
“多谢公子解惑!”
灰雾中二人大喜,连连跪拜,奉上一株青翠欲滴的断枝……记忆就此中断。
火境,荒漠……
向苼蓦然睁开眼,目光平静。
自她双脚踏在沙漠的那一刻起,她就立刻想起当年在梦中的所见所闻。
若是猜得不错,此间火境镇守妖兽便是火种沙虫。
在飞入宫殿前,她就看到宫殿唯有西南方透出一抹红色。
她故意放出血脉纹章误导,又态度嚣张地搬出吕竹的存在,为的就是使其失去理智,又生出赶路的紧迫感,从而忽略其中破绽,直取死路!
若是猜错了,那便万事皆休。左右不过一死,她认命就是。
“不如何。”
血云子对向苼嘴硬的态度十分不喜,略皱眉头,徐徐道:“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能活多久,全在与你的表现。你说宫殿中有宝,有传送出口,只要给老夫找出来,老夫便不为难你,让你活着离开此地。”
向苼眼里闪过一丝果断,“成交!”
见她还算识时务,血云子神色微缓,松开风旋,退后一步,让其自由施为。
重新恢复身体掌控,向苼这次没有避讳,从储物戒中取出血脉纹章。
血脉纹章感应到外界所在,渐渐热,纹章中血色凝聚,不多时,一枚新的符号飘然而出。
可这次,符号只是刚刚出现,就被向苼一把抓住按入纹章,迅收入血戒当中。
刚刚做完这一步,向苼便觉眼前一花,无名指上一空,储物戒瞬间被夺走。
血云子拿到储物戒,指尖轻轻一抹,戒上灵魂印记便被轻易破开,向苼当即遭到反噬,闷哼一声,口角溢血。
“小丫头,跟老夫斗,你还太嫩了点儿。”
血云子哈哈一笑,随后神识扫过储物戒中寒酸的杂物,偏偏不见血脉纹章,一脸的笑容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