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
血云子笑眯眯地摇头,左手藏进了袖中,“公主殿下不如多说两句,也好让我等心安呐。”
向苼心中一寒,这厮话语试探不成,就要动手?
她可不会吕氏修真术法,一旦动手就糟了。
情急之下,向苼忽然心念一定。
五境,莫非是暗合五行?
她曾经大木头略微提及过,只是颇为复杂,记忆也不甚清晰,到了此刻才想起来。
来不及多想,向苼轻咳一声,缓声道:“祖地在我皇室记载,并不多。不过五境之说,却有描述。”
血云子眉头微挑,暂时按下试探示意,“殿下请继续。”
故意拖延数息时间,向苼记忆更清晰一分,接着道:“所谓五境,其实是我先祖取五行之精,设下的连环大阵。五行大阵环环相扣,生生不绝,威力惊人。
若是找出其中窍门,从生门而出并不难。”
说到底出,向苼面色一板,“血云子前辈,您修为强大,五行前面几阵威力皆平平无奇,想来已经被你轻易破去了?”
血云子蹙眉,“是又如何?”
“这便是症结所在!”
向苼目光灼灼,“前辈您既然说这火境在感应中乃是最强,便是因你毁了土、金、水三阵!
土生金,金生水,水又生木,您虽为强破木阵,却也伤了白柏,便使得这最后一境,火境威力更上一层楼。”
血云子听到这里,心中对向苼的那一丝怀疑已经悄然瓦解,转而面色凝重道:“老夫的确毁了三境,如此说来,这火境威力堪比元婴期?”
向苼闻言,绷紧的心神瞬间松弛。
猜对了。
她面带担忧地点了点头,随后郑重其事地朝血云子行了一礼,道:“我只有一击之力!须得用在最关键处,否则脱困无望。这一路上的危机,只能靠前辈多多相助了。”
血云子微微一笑,“以散修之身结金丹者大有人在,老夫在其中还算不上厉害。
不说这个,小友既能平安出入木境,这最后一道火境,想来对小友来说也是轻轻松松,若是不介意,可否带我等一程?”
血云子说到这里,语气更是柔缓,翻手取出刚刚摘走的天青莲,取下一半莲子递给向苼。
“方才抢了小友机缘,老夫也是迫不得已,老夫有一胞弟,天赋不及老夫,心法迟迟没能突破最后一层,须得锻心莲子相助,提升悟性,修得圆满,才可破入结丹期,延年益寿。”
向苼接过莲子收好,旋即轻哼一声,道:“血云子前辈,你大可不必如此,此莲虽乃我吕氏先祖种下,但也是天生地养之物。前辈若是说清缘由,我自然会给。”
“是极是极。”
血云子眼中目光一闪,笑呵呵地抱拳,“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殿下海涵。”
血云子话音刚落,在其身后的数人中忽然站出来一人,竟是袁仲当面。
向苼注意力始终全在血云子身上,陡然见袁仲跳出来,心头立时惊得一跳,脸色微变。
血云子老眼顿时一眯,袁仲乃是半路来的悬望城,并未去过吕国,吕氏公主应该不认识才对,怎会做出如此反应?
难不成,是在悬望城中见过?
“前辈,此处怎会有炽焰宗之人?!”
向苼面色铁青:“此人在悬望城时,我曾听炽焰宗弟子叫他长老。前辈,您也是散修,当真我吕国修士生存不易,炽焰宗忘恩负义,见死不救,我…我才不想带他一起走!”
袁仲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直接扑通一声跪下来,哭诉道:“公主殿下,老夫冤枉啊!
老夫此生从未与人结怨,此番进入贵祖地,乃是遭师兄强迫,老夫也是逼不得已,公主殿下,你恨炽焰宗之人,老夫理解,可那些人中没有老夫啊!您菩萨心肠,就救老夫一命吧。”
向苼面无表情地看着袁仲在地上跪拜,心中长长了口气。
看来这袁仲是真没认出她来。
《移形换影秘术早在白藤重伤她时解开,幸亏白藤毁了她的容,眼下脸上的伤比上次更加严重,只要不继续喝元泉,一时半会好不了。
“非是我不救你。”
向苼目光一扫周围数人,叹气道:“我若是有十足把握通过祖地,也就不会落得一身重伤,你们这么多人,我实在没办法带。”
“公主殿下莫要担心,前面交给老夫处理就是了。”
血云子提起话头,又微微一叹:“只是老夫猜测,这火境怕是五境中最为厉害的一关,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见解,又准备如何破关呐?”
向苼听出血云子话中的试探之意,微微心惊,表面却是冷哼一声:“血云子前辈,莫非是不相信晚辈?”
“非也非也。”
血云子笑眯眯地摇头,左手藏进了袖中,“公主殿下不如多说两句,也好让我等心安呐。”
向苼心中一寒,这厮话语试探不成,就要动手?
她可不会吕氏修真术法,一旦动手就糟了。
情急之下,向苼忽然心念一定。
五境,莫非是暗合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