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忍不住惊呼,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可她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记忆中原主和向鸿羽幼时的确关系不错,但要说到帮衬的情分,向苼却没回忆起来,原主大概并未放在心上。
作为向家子弟,她很熟悉炽焰宗的门规。向鸿羽从数千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晋升内门弟子,地位抬高一层。
随侍在炽焰宗的地位等同于奴役弟子,可跟随在内门弟子身边,谁又敢真正将他们当做奴役?
更何况,内门弟子的修炼资源丰厚,随便赏赐一点,便是凡人散修无法想象的珍贵,家族上下谁不觊觎?
选中她作随侍的消息传回家族,对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她不死谁死?
如此一来,幕后之人也就不难猜了。
向苼微微叹了口气,“琴姑娘,劳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琴机神色一正,“您说。”
向苼抬手指向望春,嘴唇微抿:“杀了她。”
跪在地上的望春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向苼,尖叫出声:“你不是小姐!”
一向胆小得连鸡都不敢杀的小姐,怎么会说出如此恐怖之言?
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怎么会忽然活过来,还和琴机有说有笑,她印象中的向苼何时那般从容过?
她不明白向苼为什么不让她当着琴机的面说出幕后主使,可这般隐忍的智慧,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愚蠢的主子身上。
想到这里,望春忽然福至心灵,瞪大双眼,“你一定是鬼……”
“鬼”字还没出口,一扇板凳就狠狠抡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拍得昏死过去。
“哐当”一声,板凳砸落在地。
琴机目瞪口呆。
琴机脸色微皱,循声欲去,望春见状立刻上前拦住说道:“琴姑娘!隔壁是下人出恭用的,恐怕是老鼠打碎了什么东西,您还是不要进去,恐污了您的眼。”
琴机闻言非但没有停下,反而以更快度向隔壁房间赶去,望春怎么拦都拦不住。
“琴姑娘……琴姑娘!”
听到声音在快接近,向苼微微勾唇,捡起一块碎瓷片,从门底缝隙丢出去。
刚刚来到的琴机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微变,三两步赶到门前,二话不说拔剑劈开门锁,拉开房门。
“苼小姐?!”
琴机看着门口地上面黄肌瘦披头散的少女,一时间震惊地不能自已,“苼小姐,是你吗?”
少女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劳烦你,帮我将望春抓回来。”
琴机闻言一惊,转头就看到已经逃出一段距离的望春,当即冷哼一声,闪身出手一把掐住她的后颈,狠狠向门前一甩。
“啊!”
望春惨叫一声,以脸着地,青石板上擦出一片血痕。
她此刻却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立马爬起来跪好,不停地磕头:“小…小姐,我再也不敢了!饶命!求您饶命!”
血淋淋的脸,看得向苼眉心直跳。
她缓缓吸了口气,慢吞吞地说道:“你让我饶你一命,我也很想放你一条生路,可若是这么做了……我的这条命,谁来还?”
望春神色大恐,“小姐……小姐您听我说,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受……”
“琴姑娘!”
向苼忽然抬高声音压过望春,眸眼微抬,“还未请教?”
琴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向苼在问什么,连忙恭声应道:“回苼小姐,奴婢是鸿羽公子的人。”
向鸿羽……向苼很快想起这个名字的主人。
“七十一哥哥么?”
向苼面露感慨,“哥哥是灵根中品,入炽焰宗即为外门弟子,如今怕已经是内门弟子,身份尊贵,难得他还记得儿时的兄妹情分,派人回来看我。”
“苼小姐,这话您可就说错了。”
琴机笑道:“您幼时帮衬公子的情分,公子可没忘记。如今公子通过外门大比,成为内门弟子,可从家中选一名随侍带入内门,他立刻就想到了您呢。”
“什么?”
向苼忍不住惊呼,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可她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记忆中原主和向鸿羽幼时的确关系不错,但要说到帮衬的情分,向苼却没回忆起来,原主大概并未放在心上。
作为向家子弟,她很熟悉炽焰宗的门规。向鸿羽从数千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晋升内门弟子,地位抬高一层。
随侍在炽焰宗的地位等同于奴役弟子,可跟随在内门弟子身边,谁又敢真正将他们当做奴役?
更何况,内门弟子的修炼资源丰厚,随便赏赐一点,便是凡人散修无法想象的珍贵,家族上下谁不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