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后生哼了一声,“十里沙滩,都是我家的。我要说不好,你们能滚吗?”
马里长见潘小安脸色有些不好,假意斥责道:“马玉,不得无礼!”
转而他又皮笑肉不笑的对潘小安说道:“我看县丞,还是留在此处的好。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用不到你来操心。”
马里长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走开。
“县丞,这个马里长怎能如此轻慢我等?实在不当人子。”陈修文咒骂。
连带衙役许胜,王利也被气的够呛。
“修文,稍安勿躁。这样的事情,咱们以后还会遇见很多。
这些豪强富绅独占地方,对于衙门管控向来不甚理会,这很好理解。”潘小安倒是不生气。
“县丞,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傻等着吗?”陈修武有些激动。
“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大春吧?”一个老汉扑通一声,跪在潘小安面前。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有话站起来好好说!”
许胜,王利急忙把老汉搀扶起来。
“老人家,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潘小安和颜悦色的问道。
老汉看潘小安年幼,但却有几分威严。便擦了擦眼泪说道:
“小人是马家寨的村民马老五,只有这一个独生儿子马大春。
大春是个好孩子,就因为反对马里长和他侄子马玉,独占石子河。
他们就陷害大春和春妮有私情。要把他们浸猪笼…”
“春妮是谁?”潘小安问道。
“春妮是小老汉的邻居。她父母早亡,老汉见她孤身生活太可怜,便时常让大春去帮她做些伙计。”
“这也没有错啊,干嘛把他们抓起来?”陈修武说道。
马老五摇摇头,“春妮这孩子知恩图报。大春时常帮她做活,一来二去她对大春也情意。
我家老婆子,想在秋里给他们完婚。没想到马里长看上了春妮,想要将她纳为小妾。
春妮不从。马里长便诬赖她和大春私通,要把他们两个浸猪笼。大人,你要为老汉做主啊!”
“马大叔,你先不要着急。我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你可敢当面和马里长对质?”
马老五点点头,“小老汉没有半句虚言,如何不敢对质!”
“许胜,王利”潘小安喊道
“小人在”
“你们快步上前,阻止他们伤害猪笼之人。是非曲直总要问个明白才是。”
“是”
许胜,王利两个衙役,转身向河边飞奔。
“修文,你带上马大叔慢慢赶来。”
“修武,你跟我走。”
潘小安见马里长那伙人,看到衙役追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向河边奔跑的步伐。
“谁是谁非,似乎不用断已经清楚明白了。”
“二叔,那狗县丞要多管闲事,我们怎么办?”
马里长哼的一声,“嘴上连根毛都没有,他能管什么?
在我们马家寨的沙河滩,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玉,你先带人把这对男女,给我扔到石河子里喂鱼。我等在这里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