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跳转到某靠近海边的一间小木屋子内。
屋子里的装潢设计很是简单,简单到仅仅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外加一张刚好只能躺下一个人的单人床。
床上躺着的人儿身子动了动,瞬间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感从大脑袭来。
“好疼,额,好疼啊!。。。。。。”床上的女子小声的呻吟着,那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一般的疼痛让她慢慢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着映入视线内陌生的一切,穆心怡的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
记忆中的画面定格在最后沈邵均打开车后备箱的时候,穆心怡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勉强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脸漠然的沈邵均,他的身旁站着的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李傲姗。
她知道,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她活着回去的。她已经现了他们的秘密,她也冲动的说着要去外公的面前揭他们,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是眼前这个比起畜生来还要泯灭人性的沈邵均?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穆心怡知道就算自己求他们饶她一命他们也不见得会就此放手,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虚弱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将自己搬回到驾驶座上,看着他们往车厢里浇上酒,然后说着要让自己跟着车子一起灰飞烟灭的话。
多么残忍,多么无情的两个人啊!
穆心怡无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如果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不会善良到让别人觉得她是白痴的。如果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把人性看得那么美好,更加不会把爱情看得那么神圣美妙。
闭上眼的那一刻,穆心怡在心里这样想着,如果老天爷可以再给她重新来过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让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穆心怡寻思着,难道老天爷真恶毒听到了她的心声,所以自己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像那些小说中写的那样:穿越或是重生了?
穆心怡难掩心中的喜悦想从床上坐起来,无奈四肢百骸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不听自己的使唤,稍稍动一下都会疼的她几乎掉下眼泪。
她看到自己手上、脚上到处都缠着绷带,雪白耀眼的颜色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生疼。就好像她一直说喜欢那种白白净净透明的颜色,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纯洁,高贵。
此刻,看着全身上下一片片的白,却是那么的讽刺。讽刺着自己曾经的天真,更加讽刺着她曾经拿命去珍惜的爱情、友情。
不多久,那扇有些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穆心怡的心跳加,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门,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的想着进来的会是什么人,又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手上拿着的正是近几天最火爆的新闻报纸。男子只顾着低头走路,并没有意识到病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过来,径直在一旁的小桌子旁坐了下来,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轻轻的摇着头叹气。
“大叔。。。。。。”穆心怡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声音却很是虚弱,不过正在看报纸的谢咏志还是耳尖的听到了。转过身去,在看到床上的人儿想要费力的撑起身子来时,快步的跑到她的病床前,一边扶着她躺好,一边小声的责备道:“你这丫头赶紧乖乖躺好,身子还那么虚弱,要多休息才是。”
他倒是不曾想她这么早就醒过来了,这丫头的求生意识很强,若不是如此,想必她早就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吧!
谢咏志伸出手去在穆心怡的额头上轻碰了一下,随即又贴到自己的额头上探了探不禁皱眉,“这烧迟迟不退也不是个办法啊!”
看她伤得那么重,他本来是想着送她去医院的,可是看了这两天的报道便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谢咏志是个聪明人,从那天将浑身是血的她从车里面救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事故生的不正常。
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喝醉酒之后生车祸那么简单,车厢里的酒精气味重的出奇,偏偏她本人却是滴酒未沾。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故意制造成酒后醉驾的情形来混淆他人的视线。尤其是她那额头上都已经凝结了的血块跟她身上新的血迹显得那么的突兀。
他敢断定,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探到女子还有一丝微弱的生命迹象,于是善良的谢咏志当场便毫不犹豫的将她带回了自己在这海边的这处简单的住所。地方虽是简陋了些,不过却是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人现。
一直以来自以为傲的医术这时候正好能够派上用场,于是便认真的给她做了一些处理,只是碍于没有很好的医药器材,不然以他的医术,她现在也不至于还高烧不止。
可怜的孩子。。。。。。
谢咏志在心里替穆心怡感到惋惜,虽然还不清楚在她身上到底什么了什么事情,但是透过这几天的报纸,他大概也能猜个七八分了。
穆心怡顿了顿,觉得口干舌燥嘴皮子都快要裂开口了,艰难的开口说道:“大叔,是你救了我?”
透过刚才的一番巡视,还有从这位大叔的话中穆心怡已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穿越了也更加不是重生了,而是她还活着,还真真切切的活着,她并没死。还好好的活着,除了全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一般的疼痛难忍而已,她确实活下来了。
看他皱着眉又把上自己的脉搏,想必他一定是个医生吧!那么自己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绷带肯定也是他帮自己缠上的吧!顿时穆心怡的心里有一似暖流流过。
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尽是自己的未婚夫和多年的好姐妹,而倾心救自己的竟又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