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只是,唯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鲜活的心跳得有多快。
他嫉妒得要死,为什么与她最初在一起的不是他?
为什么,她们相遇的这样晚?
顾念一怔:
“厉腾,我说没许过,你也不会信,但是,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江白然生了这么重的病,我一直不知情,再说,是你愿意等的,我早想走了。”
男人目光一闪,大掌扣住她下巴:
“你想走?”
“顾念,不要给我演戏了,你那两只大眼珠子,一直就黏在江白然身上,你是不是特后悔,后悔自己跟了我,还为我生下两个孩子,斩断了你与他最后的路。”
“没有。”
顾念不想与他掰扯:
“你不是明天要出差吗?”
“太晚了,赶紧休息,我不闹你了。”
顾念剥开他的手,转身,留给他一个冷情的背影。
而厉腾,看着门缝里消失的纤细身影,唇瓣抿得更紧,眸光在春天的夜色里,犹为冷厉。
清早,顾念起床,厉腾已离开。
没留只字片语。
她打电话给周卫,问了江白然的情况,周卫说,江白然并没醒来,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厉腾走了,顾念必须去中盛坐镇,顾柳以盛世公关经理的身份来中盛,说是要见厉腾,她并不知道厉腾出差了,肖辰拦不住,顾柳是硬闯进来的。
见老板椅上坐着的不是厉腾,而是顾念,顾柳双手抱臂,慢吞吞走过来:
“顾念,这不是你该坐的位置。”
顾念低头看文件,没理她。
顾柳拽住她手臂,将她拉起来:
“知道厉腾去哪儿了吗?”
顾念:
“出差了,找他有事?”
顾柳:
“我找我未婚夫,就算没事,也是地义天经。”
“未婚夫?”
顾念笑,咬重这几字。
“顾柳,厉腾与我,一直都没离婚,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顾柳指尖力道收紧,脖子上的衣服勒得顾念快出不了气,她抬手就在顾柳手臂上狠狠掐了下,顾柳疼得松了手。
顾念抚平衣服的皱纹:
“厉腾出差时,把中盛大权授于我,我想,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坐在这儿吧。”
顾念不喜欢逞强,但面对顾柳,她邪恶的一面被挑了出来。
顾柳冷笑:
“知道厉腾去哪儿了吗?”
再女人重三遍四地问,顾念有些不耐烦。
顾柳继续说: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去港城了,去找我外公,商谈我们的婚事,顾念,如果不是因为你替他生了两个孩子,他都懒得搭理你,你除了身材脸蛋好看些,还有其他本事?能为中盛带了利益,还是能为盛世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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