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的态度相当冷漠。
厉腾怕她心里不舒坦,会报复薄时予,便说:
“时予还是个孩子,希望,你能高抬贵手,不与他计较。”
言心没说话,只是嘴角泛起冷涩的笑痕。
高抬贵手?
昨晚,她可是被三个男人那样了。
这是五岁孩子能做出来的事?
她的清白,她的人生,全毁了。
言心声音透着恨:
“厉总觉得,我要怎么高抬贵手?”
“我的清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一提?”
厉腾垂目,思量片刻,他说:
“我可以给你赔偿,让你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言心又笑了,笑容很冷:
“厉总,你们有钱人,是不是每次出了事,都觉得钱能解决?”
厉腾无语。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是时予的父亲,你有什么不满,什么怨恨,都可以冲着我来。”
“昨晚,如果不是你先给我下药,孩子不会那样对你。”
言下之意是说,你自己是有一定责任的。
言心目光越过男人,看向窗外的湛蓝天空,天空明明那么明亮,她却看到了黑暗涌动的潮水。
“我想问一句,昨晚的事,厉总可有半点愧疚?”
怕男人搪塞自己,言心丢了句:
“我想听真话。”
厉腾斟酌着语言:
“你为我治病,这么多年了,我很感激你,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感激?”
言心咬重这两字。
“我现在,因为喜欢你而身败名裂,就换来了你一句感激是吗?”
厉腾:
“言心,有些事,你不该想,再说,孩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说了半天,厉腾还在为自己儿子开脱罪责。
言心冷笑一声,眼睛里水光一片:
“如果我说,我想告他呢?”
厉腾的目光,冷冽无比:
“你觉得,凭你的实力,法院能接你的传票?或者说,你觉得,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法院又能怎么样?”
“这样说来,我就活该被你儿子欺负了?”
厉腾吸了口气:
“言心,你搞清楚,是你先对我图谋不轨的,真正追究起来,时予也是出于保护我,他的行为,我可以说是自卫。如果不是念在你替我治了五年的病,我都懒得跑这一趟。”
她为他鞠躬尽瘁了五年,就换来他的这一趟。
真是好值当,言心讽刺地想。
“你过来,是为你儿子说情,但是,我告诉你,厉腾,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她的人生,将从此变成了灰色。
言心捞起椅子,凶狠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