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你什么意思?”
哪有探病送菊花的?
顾念喝斥女儿:
“哎呀,宝贝儿,送病人不能送菊花,你软软阿姨要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想诅骂她早点见阎王,其实呢,你只是不懂花的喻意而已。”
顾念将花儿接过来,扔到垃圾桶。
从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灵活的指尖在皱纸上穿梭,不一会,折纸展开,竟然是小小圆圆的一个漂亮花圈。
汪软软的脸,黑如锅底:
“顾念,你特么就那么希望我死?”
“谋算我的孩子还不算,还有跑到医院赶尽杀绝?”
薄时予小短手轻拍了下汪软软的腿:
“阿姨,你这话有点出格了,我们好心过来探病,你到不客气,什么话都对我妈咪说。”
“小屁孩,再摸下试试?”
汪软软眼睛瞠大,面色怔怒,仿若薄时予是个臭流氓,敢再摸他一下,她就会让他去见阎王一般。
薄时予缩回手,皱了皱眉头:
“阿姨,你这么凶,你说,我那个二叔,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他居然被你蛊惑,连别人的孩子也想自个儿养,噢,也是,我二叔不能生养,当绿乌龟,也是情有可愿,他太可怜了。”
汪软软脸色大变:
“薄时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顾念怕坏女人疯,她将儿子拉到身后:
“汪软软,刚刚,我们听到了,你说这个孩子不是薄临渊的,你本身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之所以,演这么一出,是想帮助薄临渊对付我们,是吧?”
汪软软打死不承认:
“孩子怎么不是薄临渊的?”
“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只要薄临渊承认就行。”
“薄临渊是什么人?”
“你觉得你牟玩得过他?”
顾念问。
汪软软晒笑了声:
“我为什么要与他玩?他对我挺认真的,我们都快谈婚论嫁了,噢,我更正一点,即便是孩子没了,也不能影响我们的婚姻,说不定,我们会比原来更恩爱,让坏人的计谋落空。”
“是么?”
顾念的眼神,讳谟如深。
“汪软软,五年了,没一点长进,靠玩点小把戏讨生活,挺可怜的。”
汪软软冷笑宴宴:
“顾念,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你走的那年,厉腾身边就出现了言心,表面是医生,实则是女友,虽然薄家从没提过这女人,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薄长河为厉腾挑选的老婆,五年来,人家可是一直守在厉腾身边,形影不离呢。”
顾念神色未变,像是一切与她无关一般。
“挺好的,厉腾如果真娶了言医生,也算是天作之合,我会备一份厚礼祝贺她们。”
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很响,蹭蹭蹭的。
顾念还没回头,就听到汪软软脸上泛起笑意:
“言医生,说曹操,曹操便到。”
女人声音从身后传来:
“说什么呢?”
顾念回头,对上的是言心温柔的笑脸。
“言医生。”
顾念打招呼。
言心神色平静,眉眼间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