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羽辰不止诅咒他早点死,还想让他断子绝孙。
好样的。
“你怎么回答的?”
薄时予脑子转得快,一边观察着薄临渊的神情,一边掀动唇瓣:
“我说,哥哥,你也太心急了,我不喜欢坐享其成,继承家业,并不是多光荣的事,自己打拼的事业更有成功感。”
这话像是取悦了薄临渊,他看薄时予的目光,温柔了许多:
“薄羽辰那脑子,哪能给你比。”
末了,薄临渊滑动轮椅,轮椅滑到冰箱旁,他伸手打开冰箱,江皓急忙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打开瓶盖的那瓶,递给了薄临渊,另一瓶朝薄时予递来。
“小少爷,喝饮料。”
没毒吧?
薄时予脑门闪了个大问号。
见小家伙不接,江皓问:
“不喝冰的?”
薄时予接过饮料:
“我不忌口,什么都吃。”
薄临渊喝了口饮料,笑了:
“小子,你说,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
“我也不挑的,只有看得过去就行。”
“你的意思是,我很挑?”
薄时予打开瓶盖,喝了小口饮料,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江浩,摆上棋盘,我要与时予来几盘。”
江皓立刻进入棋牌室,等他们进去时,棋盘已经摆好了。
黑白两色棋子,井然有序。
薄临渊说,自己是长辈,让侄子先挑,薄时予也不推辞,直接选了黑子,因为,他下棋有个习惯,只下黑子,他永远记得薄长河那句,黑子是黑马,而他就要做那匹厮杀疆场的黑马,所向披靡,让坏人匍匐在他的脚下。
称他为王。
薄时予与薄临渊这一厮杀开始,便就是两天两夜,薄临渊最初还有点小看薄时予,觉得薄长河爱薄家四代心切,把小子的本事夸大其辞,下了两局后,薄临渊现,薄长河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辞,他与薄长河最多能下十局,十局后,薄长河一定将他打败,可这小子,才几局不到,他就感觉自己力不从心,薄临渊不敢再小瞧五岁娃娃了,正襟危坐,整个身心仿若都投注到了棋局里,警慎自己的每一步,还是把自己绕进了迷宫里。
依水苑的棋局,昏天暗地,风沙满天。
而依水苑外,地平线上,又升起了旭日。
已经是薄时予消失的第四天了,顾念泪水都快哭干了,她不再顾什么脸面,以及自尊,她给厉腾打电话。
厉腾也急,柔声安慰她:
“没找到,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们薄家的羽林军不是派出去了?”
何止是羽林军,连所罗门的人,厉腾都派出去了,薄临渊走的那条道,离出事现场较远,而路上,没有任何监控,更没有任何行人,薄时予的下落,迟迟没查出来。
所罗门的人,搜索高梁地,才现地中央少了几株高梁,他们开始把目光瞄准水渠,厉腾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听了大家的汇报,厉腾的目光,落到深潭一般的沟渠里:
“捞过了吗?”
他问。
肖辰:
“捞完第一轮了,薄总。”
肖辰摇头。
“没见到小少爷影子。”
“把水排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