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予揉了揉她鬓:
“哭得挺凶?”
小团团瘪嘴,眼角还有犹干的泪痕:
“你们一声不吭跑了,我当然要哭,刚刚做梦,你们又跑了,妈咪,小哥哥,人家不喜欢你们了。”
薄时予冲她做了个鬼脸。
感觉气氛异样,冷沉逼人。
顾念抬头,就看到了客房门口立着的男人,男人脚上踩着棉拖鞋,尽管一身家居服,仍然无法掩藏凌厉的气势。
肖辰瞥了他一眼,将薄时予兄妹哄去洗白白。
偌大的客厅,只剩了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气氛说不出来的低沉冷魅。
“说吧,带我儿子去哪儿了?”
啪。
男人将手上的故事书扔到了沙上,高挺的身影,像座山一样向顾念笼罩下来,冽凛的气息,让顾念心尖抖了抖。
“别靠我这么近。”
她不习惯这样与人说话,好像她低人一等似的。
雪白的手,撑住男人健壮的脸,指尖紧绷的感觉,让她蹙了蹙眉,这细微的表情,没逃过男人的眼睛,男人薄唇扯了抹笑:
“这五年,没摸过男人的胸?”
顾念气结:
“摸得可多了,比你的更强壮,更舒服。”
厉腾嘴角抽了抽:
“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你这种女人,也有人要?”
男人下垂的视线,像刀子一样从顾念身上划过。
顾念气死了,火气腾地被挑起来:
“薄总,五年了,你气还没消,说说,要怎么才能消?”
顾念指尖,挑起男人下巴,四目相对,擦着天雷地动的火花:
“反正,咱们也没离婚,要不,把这五年漏掉的东西,补回来?”
‘漏掉’的几个字,弦外之音很重,暖昧气息丛生。
顾念的笑,绝对能让人失魂落魄。
厉腾能感觉到自己喉间冒出的火星子,他抬起的手,摸向自己的纽扣,没想女人一把推开了他:
“滚。”
没想到女人会有这动作。
厉腾长膝跪在沙上,才能让自己免于摔下去。
鼻冀颤动,嘴角连续抽了好几下:
“顾念,你是不是想找死?”
顾念怕他又扑过来,立即起身,拍了拍衣袖,像是身上有脏东西似的。
而她衣袖,是他刚才不小心指尖碰过的地方。
女人一脸嫌恶的表情,让厉腾很不爽。
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没想女人不怕死地挑畔:
“姐对别人用过的,没兴趣。”
“团团。”
顾念去浴窒,团团与薄时予还在浴缸里玩耍,两人脸上都是白泡泡,两孩子在打水战,顾念上前,拿浴巾为团团披上,急忙给团团洗干净,浴巾裹着她,将孩子抱出浴室,而团团洗澡的过程,薄时予一直背对着她们,直到团团出去,他才开始清洗自己。
肖辰站在旁边递浴巾。
顾念将团团白嫩嫩的身体擦干净,她正犯愁孩子没干净衣物时,一支男性手伸了过来,递过来的是套干净的衣物,顾念的目光,顺着那骨赂经络生得相当好看的手,慢慢往上移,入眼的,是男人漂亮干净的容颜,用漂亮这个词,不妥当,但是,现在,灯光映衬下,厉腾的脸,的确比平时要冷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