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眸色中,忽然就多了一丝坚定:
“即然如此,我申请他的监护权。”
厉腾抬眸,黑色瞳仁里,满是嘲讽的笑:
“顾念,你拿什么与我争?”
“离开中盛,我一样能找到工作,别这样看不起人。”
厉腾又笑了,只是,嘴角的扬起笑,除了嘲讽,多了丝不耐与轻蔑:
“现在,谁敢看不起你顾念?”
言下之意,她又不是五年前的顾念了。
“算你识趣。”
顾念冷哼一声,转身要走,手臂被人扣住,力道很大,拽尖蛰痛了她的肉肉,顾念侧目,对上的是男人清冷不可一世的神色。
“想带薄时予走?”
顾念抬手,想剥开他的手。
没想,那握在肘骨处的大手力道加大,疼得她不自禁嘶了声。
“顾念,你说,你在生什么气?”
“薄时予不想我给他找后妈,你呢?”
“吃醋吗?”
顾念脸上的笑,唯美冰冷: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还没告诉你吧,离婚协议,我并没有签,你现在……还是我老婆,薄时予的妈。”
顾念:
“我正要找个时间与你提这事,五年前,事情没办干脆,你即然心有所属,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证领了,或者,现在,去也可以。”
顾念的话,像根根针,毫不预警扎进了厉腾心窝。
突地,气氛变得凝窒。
顾念调开目光时,并没看到男人深黑色的眸底,那一闪而逝的痛苦。
“就那么迫不待,要与我离婚?”
“我们的婚姻,早无存在的必要,纵然是五年前,我们也并非是多么相爱,你我能走在一起,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
男人喃喃念着这句,神色恍了恍:
“如果,这是你一直期望的,我如你所愿。”
放手时,他凑过去,狠狠往她耳朵上咬了口。
疼得顾念钻心。
她捂住被咬红的耳朵,怒视着男人,男人不再理她,掐灭了烟蒂,提步往回走。
顾念站了会,才迈步走回病房。
她进去时,薄时予正盘腿坐在椅子里,与小团团分享美食。
经过这段小插曲,饺子早冷了,玉婶赶紧拿放进微波炉,几分钟后又拿出来给孩子们吃。
兄妹俩见厉腾进来,欢声笑语没了,小团团不说话,眼神机械地扫过厉腾的脸,而薄时予则崩直了身体,小脸垮塌着。
厉腾心里不是滋味,他提唇:
“薄时予,知错吗?”
薄时予头埋下去,不理。
孩子这副模样,又惹恼了厉腾:
“薄时予,长本事了,不理老子了,不是喜欢玩黑客,老子明天就让人封了你账号。”
老爹使出杀手锏。
薄时予沉静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
“你可以封了我的号,我也可以让你找不了女人。”
“我找女人怎么了?你个小屁孩,敢管大人的事?”
厉腾气疯了,这孩子性子倔得像头牛,也不知道随了谁。
薄时予不服气:
“我妈咪不在你身边,我是代我妈咪管你的,你敢再与那女人联系,我不要你了。”
“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