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告的母亲,张琴见儿子不对,不但没有教育儿子,反而开始撒泼:
“你们就是人多欺负人,仗着我是个小城市来的,明明是这两个娃儿欺负我儿子,老师你还帮着过错方,你们这学校开来欺负穷人的?我们读点书,已经够不容易了,呜呜。”
张琴为了替儿子逃避过错,开始演戏。
哭得哗哩哗啦。
外面响起了咔噔咔噔的脚步声,转眼,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迈着两条纤细的腿走了进来。
“彭老师,时予怎么了?”
薄时予有妈?
顾念身形猛地顿住。
仿若难以质信般。
人都是势利的生物,见女人浑身上下都是牌子货,老师凑过去,态度热忱:
“时予妈妈,真不好意思,你上班这么忙,还让你跑这么一趟,时予小朋友与人生争执,不过,也是仗义,帮别的小朋友打人的。”
张琴见老师趋炎附势,就知道薄时予的家长大有来头,她将女人上下打量了遍,双手抱臂,语气冷得不能再冷:
“即然家长都来了,老师,你看怎么解决吧。”
女人没理张琴,而是向薄时予招了招手,薄时予没搭理她,她只好自己向他走过去,抬手要揉薄时予小脑袋,薄时予别开了头,女人的手僵在半空。
女人面色掠过尴尬,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她面对张琴,深深鞠了个躬:
“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对。”
说着,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到给张琴:
“这里面有一百万,足够你带着孩子做全身检查了,余下的,就算是我们对你们的补偿了。”
顾念对女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敢苛同。
“请问,您是薄时予母亲吗?”
女人的目光,终于调向顾念,眼睛里聚满笑意:
“是的,我是时予妈妈,至于时予与你家小朋友生的纠葛……”
女人再次打开包,又拿出一张卡,递给顾念:
“不好意思,我们家孩子不懂事,给你们带来了困扰,对不起啦。”
薄时予看不下去了,冲过来,从女人手中抢走卡,女人见状,惊诧之余,喝斥:
“时予,是你不对,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仿若儿子多么不懂事,她多么痛心一般。
薄时予不理她,拿着卡往门外走。
老师见了,眉心急出冷汗,女人更是追了出去,张琴低头,笑眯眯地看着手里的卡,一百万,天降横财,美死她了。
顾念淡淡瞥了她一眼,与老师说了句:
“事情解决了,我们先走了,老师,今后,顾嫣然小朋友,还得让您多费费心。”
彭老师神情冷漠,与刚才对薄时予母亲的态度,天攘之别。
人心趋利,顾念也不在乎。
已到了放学时间,顾念还着团团走向门口。
刚出校门,她就看到了校门口那辆马斯顿丁,大红色的,非常嚣张停在马路上,完全无视于交警的权利。
旁边的绿荫小道上,薄时予小小的身体在前面跑,女人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画面清晰而又狼狈。
顾念敢肯定,薄时予,要么,不是女人的亲生子,要么,就是个早期叛逆儿。
像是看出了顾念眼中的疑问,团团抱紧她大腿,轻轻吐出:
“那个阿姨,不是小哥哥的亲妈妈,好像是他爹地的未婚妻。”
未婚妻?
厉腾有未婚妻了。
五年了,男人别说有未婚妻,不是结婚生子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还在暇想什么,纵然是正常的夫妻,她离开五年再回来,也有可能人事皆非,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等一个女人五年。
这么漫长的岁月,谁消耗得起。
就在顾念神色恍惚时,一声汽笛,由远而近,霸气捞斯莱斯驶来,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滑下,露出来的,是肖辰意外的脸:
“顾总监,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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