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长河在薄家老宅里,此刻正在与齐叔下棋。”
周卫还调出用黑客技术潜进薄家安保系统截下的图片,图片里,薄长河精神抖擞,凌晨五点时分,不就正在与中山装的齐叔品茶,两人中间的棋盘,黑白棋子,正在凶猛厮杀博弈。
薄长河是薄家最高寿之人,如今生龙活虎,那么死的人是谁?
顾念太阳穴开始疯狂地跳动。
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就在她感觉喘不过气来时,听到周卫说:
“消息封锁的厉害,我们初步判断,应该是厉明珠。”
厉明珠三个字,直击顾念心脏,呼吸都停了半秒。
声音抖得不像话:
“周卫,你确定是……厉明珠。”
周卫看出了顾念的紧张,忙道:
“我们也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
好半天,顾念才从混乱的思绪里找回理智:
“她不是在国外养病吗?怎么忽然就死了?”
见顾念焦急得不行,江白然:
“周卫,你查清楚没有?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他虽然不喜欢厉腾,但是,也不会诅骂他母亲离世。
那是损阴德的事,他江白然不干。
周卫看了看顾念苍白的脸,踌躇了会,才战战兢兢掀唇:
“好像是从国外回来了,薄家豪去接机,然后,薄家豪就把人给捅死了,大致是这样。”
周卫查到的信息,也只是冰山一角。
周卫与江白然,不清楚薄家豪与厉明珠的恩怨,可是,顾念心里清楚。
薄家豪一直不喜欢厉明珠,厉明珠出国治病回来,薄长河为了两家利益,是极有可能逼迫儿子去接机,机场生惨案,也不是全无可能。
顾念心脏蓦地一阵钝痛,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她捂住作痛的胸口,好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江白然见了,心疼不已:
“念念,或许,并不是真的,厉腾的三个舅舅,那么强势,薄家豪不敢。”
顾念眼眶越红艳,嘴唇张合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你不知道,你不了薄家豪,他的冷血无情,没人能比得了。”
厉腾。
厉腾。
心里,一遍遍呼唤着这个名字。
在他最艰难的时刻,她不在他身边,顾念打开车门,跳下车,娇软的身影跌跌撞撞往前方而去。
江白然骂了句‘该死’,把车丢给了周卫,马不停蹄追上去。
男人人高腿长,没几步路,就追上了,他迫不及待劝告:
“念念,你与厉腾之间夹隔了太多的事,这时候,你去,薄家能容得下你吗?”
顾念像没有听见似的,迈着大步往前走。
李秀英瞧见了,探出头来,冲江白然冷喝:
“又在什么疯?”
江白然不理她,径直跟着顾念的步伐。
知道自己说不听,江白然只得抬手扣住了顾念肩膀:
“你听我说,顾念,我知道你对厉明珠有感情,但是,现在,咱们真不能去。”
顾念被迫止步,她掀眸,对上江白然焦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