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豪多年不敢动厉明珠,也是因为这个大舅子。
厉腾下车,迈步进入庄园。
他刚踏进正厅,沙上,坐着的三个男人,厉思远,厉思南,厉思华,个个气度非凡,听闻脚步声,齐刷刷向他看过来。
“大舅,二舅,小舅。”
厉腾一一打了招呼。
三个舅舅见了他,面露喜色,不过,稍纵即逝,厉思远指着隔壁房间说:
“薄家豪在里面,去劝劝。”
厉腾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
血腥味扑鼻而来,厉腾捂住口鼻,抬手拍开了一盏灯,昏暗灯光下,只见一个男人半倚在墙上,他的手与脚都被铁链锁着,打着赤脚,裤腿上全是血。
厉腾的视线从裤腿往上,不止裤腿上,连膝盖上,裤腰处,衬衣下摆,以及胸口,胸口上的血,似乎更多,衬衣与血肉模糊,连在了一起。
厉腾知道,这就是伤处,为什么薄家豪胸口受伤?
很明显,是三个舅舅的杰作。
薄家豪听到门响,也没有睁开眼,本来以为是厉家三兄弟进来了,而来人迟迟没说话,他也就睁开了眼,这一看,自然就看到了厉腾,薄家豪染血的脸冷笑:
“来劝我放弃?”
“不该放弃?”
厉腾反问。
薄家豪又是一声冷笑:
“你与他们,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倪随心。”
很深情。
好想给他这个老子颁座‘深情男人’奖杯。
“就这么爱她?”
厉腾挑眉问话时,点了支烟。
香烟味直冲薄家豪鼻孔,尼古丁刺激了他鼻腔,他吸了吸鼻子,厉腾将烟放到他嘴里,薄家豪吸了两口,感觉挺过瘾。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那女人?”
闻言,薄家豪面孔僵凝。
蓦地,他面色愠怒:
“都是你妈干的好事,每晚拿那个东西给我吸,我……”
薄家豪开始作。
话都说不利索,痛苦不亚于万蚁钻心。
看着薄家豪在地上像个被人抽筋一样痛苦地滚来滚去,厉腾无动于衷,冷冷就那样看着。
链声,不断碰撞墙壁,且一声比一声大。
厉腾漠视。
儿子的冷漠,深深伤了薄家豪的心。
他撑大眼眸,红如血雨,白的唇开合:
“你妈就是想我一辈子不离,强拗的瓜不甜,你妈就是个神经病,疯子,婊……”
‘子’字还未出口,一记巴掌挥过来。
薄家豪的脸,刹时多了五指印,让他的脸看起来更狰狞恐怖。
厉腾回头,对上的是厉思南红的拳头。
厉思远冲进来,又一拳砸到了薄家豪身上,嘴里啐了句:
“早就想打你了,今天遂远。”
厉思华在国内,要冷静儒雅一些,但是,他还是走过来,朝薄家豪腰上重重踢了下:
“渣男,我妹妹眼瞎了,要不是为厉腾着想,早把你大御八块,丢深海喂鱼。”
薄家豪受不住三堂会审。
忙喊:
“我要见明珠。”
厉思远白了他一眼:
“珠儿不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