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腾眉目清冷,面上无更多表情。
“听说,你劳师动众奔赴别山,就为了救一个女人与一个孩子?”
厉腾指尖凛冽雪白。
眉目一敛:
“没这回事。”
他绝不承认。
老太爷眉心刻痕勾深。
厉腾:
“既然您知道了我与江白然合作的事,就应该知道,我劳师动众,不是为了救什么女人,而是除去江漠然这劲敌。”
“江漠然已是丧家之犬,对我们薄家,构不成什么威胁,你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多年屈辱打磨出来的韧性,是不可小觑的力量,我倒觉得,江漠然比江白然更可怕。”
薄长河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认真思考厉腾的问题。
稍后,他抬眸,看向厉腾的目光,带了凶悍:
“你怎么看江白然?”
厉腾沉目,指尖在手套上摩娑:
“表面看,是李秀英秘密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是有几分能力,但此人,太过于重感情,你曾说过,太重感情的人,难成大器。”
老爷子曾说,如果想做人上人,就不要有软胁。
无论亲情,爱情,友情,这三种情,以爱情尤为突出。
一个情字,可以让人万劫不复,枯骨成灰。
薄长河又思量了会,出声:
“我希望我听到的,全都是空穴来风,不然,我不会客气。”
这句‘我不会客气’,有多少杀伤力,厉腾知道。
“我知道了。”
厉腾退走。
薄长河望着厉腾离开的方向,凝神思虑,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放弃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与栽培。
他不能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瞎了眼。
顾念被扣警局的事,厉腾很快通过肖辰知道了。
是王嫣给肖辰打的电话。
厉腾刚离开老宅,就与肖辰赶去警局。
苏绵绵见厉腾来了,迎上前,娇娇弱弱喊了声:
“厉腾哥哥。”
厉腾眸底闪过一缕厌烦。
不着痕迹拨开了女人伸过来想要挽他的手。
“离我远点,香水味太浓,我有鼻炎。”
厉腾从小就有鼻炎,苏绵绵知道,也的确闻不了太浓的味道。
苏绵绵满脸尴尬,急忙退开。
厉腾走到顾念面前,目光紧锁着她:
“怎么回事?”
不待顾念开口,王嫣像爆草豆一样说了事情原委。
厉腾目光瞥向律师:
“傅子衡让你来的?”
律师低头,抿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