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来到上书房外,一看这情形,不觉间是有些的头疼。
他入宫多年,伺候的主子都是讲规矩,有格调的人,何曾遇到过两个在皇宫上书房外撒泼的女人。
此情此景看得他眉头微皱,却因为领了圣命,不得已上前道“皇上命杂家来问问,究竟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说两位姑奶奶,这可是上书房,胡乱吵闹是要掉脑袋的。”
慕容心悦先制人的道“张公公,你知不知道这个罗冰冰有多么的讨人嫌,她居然假装跌倒,还冤枉是我推了她。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太子妃,若是这样被人冤枉了,还能将事情一了百了,那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不得被那些阿猫阿狗的奴才们给欺负死啊。”
阿猫阿狗这形容词说得张公公面色难看极了,奴才就不是人吗?
他不好作,只是在心里闷哼了一声,就是看向了罗冰冰,“不知罗侧妃你如何说?”
罗冰冰虽是落后了,却是十分不客气的道“张公公,你不要听太子妃胡说八道。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太子妃她妒恨我经常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担心我怀了太子的骨肉,所以打我,推我,骂我,想要谋害我可能已经怀上的孩子。”
她说完后,就是十分形象的捂住了肚子,哭喊了起来,“公公救我,为我请太医啊,我肚子好疼。”
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马虎不得的。
何况慕容心悦说话难听,张公公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罗冰冰,当下就唤人去传太医来,而后他就是恭恭敬敬的同在场诸人行礼道“这事杂家是得跟皇上回报的。周侧妃你身份尴尬,杂家也不为难你。宁王妃你虽被撵出了慕容家,可终究太子妃是你的庶妹,杂家也不问你究竟谁是谁非。”
说着,他走向了焰萧,躬身道“宁王殿下,您是有赤子之心的人,奴才斗胆请您说说看,这事是怎么生起来的。”
此事由宁王言说是非曲折,慕容心悦也好,罗冰冰也罢,都不能有半分怨言。
两女一个站在一旁,面色阴沉,一个还赖坐在地上不起,只等着皇上还她个公道。
焰萧不说话,就是有些慌张的抓住了妩儿的手,“姐姐,姐姐,我怕。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离得这么近。”
妩儿俯身,轻拍着他的手,“不怕,这为是你父皇身边最信任的人,是内侍总管张公公。他是在等你说一说,刚才生了什么。”
说着,她指了指慕容心悦与罗冰冰道“张公公是问你,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打起来,你可以把刚才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焰萧听后,就是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说着,他伸手一指慕容心悦道“这个姐姐是坏姐姐,她打人,她欺负人,她凶巴巴的,她不好。”
说着,焰萧竟是哭了起来,那模样十足是七岁心智的孩童,被吓到的模样。
慕容心悦急了,她之所以会打人,也是那罗冰冰出言不逊,挑衅她。
而且事情会闹大,也是慕容妩儿唆使的。
想到这些,她就来气,转身怒不可遏的抬手,一巴掌朝着妩儿的脸上打去,“贱人,你敢唆使宁王诬陷我。”
她那一巴掌没有打下去,手腕就被张公公紧紧的扼在了手中,“太子妃,请您自重。宫中有规矩,上书房外闹事者杖刑二十,上书房外藐视天威,动手打人者,杖刑四十。您已经打了罗侧妃,现在连宁王妃也要打吗?”
慕容心悦喘息着看向了张公公,“你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你试试。”
张公公松开了手,淡淡的道“杂家忠心为皇上,不敢说谎。”
说完,他就带着那拂尘一扫,复又走进了上书房。
上书房中,烈风正汇报着近日来宁王府生的事情,以及他为何会带着宁王与宁王妃逃到帝都。
听了他的叙述后,皇上心中已有了计较,却是问他“按你所说,在罗成来到塞北前,吴先生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是。”烈风颔道“所以吴先生早已留言,说一旦他出了事,就要属下立刻护送王爷和王妃回京,向皇上您寻求保护。”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枚打着黄色缨络的坠子,恭敬的呈上,“这也是吴先生交托的,他说凭此物,皇上定然能够明白宁王殿下现在所处的境地是多么的危险,性命受到了多大的威胁。属下不敢马虎,就这样一路赶来皇宫。还请皇上为宁王做主,好歹让他可以有一个可容身之所啊。”
“朕知道了。”
他点头沉吟着,“朕会派可信的人,去塞北把事情查清楚。至于宁王,你就先暂且护着他在皇宫中住下吧。”
在他看来,罗成与吴越的死,很是蹊跷。
在朝堂上,经常会有仇杀敌对派系之人的事情生。可偏偏吴越与罗成分属于不同的势力,他们怎么都不可能一同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