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满珍从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性子,她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她把自己跟林建章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归在温馨身上。她觉得要不是温馨跟林建章相过亲,林建章肯定不会对她实施冷暴力,林建章必定会像上辈子他们没离婚之前一样事事顺从她,爱护她。
可这时候的温馨已经跟一年钱有了天壤之别了,顾修平就像是一个守护神一般跟在温馨身边,她去哪里,他跟到哪里。加之她又有了防备,罗满珍想要害她已是不能了。
过完年,林建章的假期还没结束,顾修平已经休完了婚假,回到部队去了,温馨要到2月份才去学校报到,闲着无事,温馨跟着顾修平去了驻地。
顾修平马上就要调走了,因此并没有家属房分给他,温馨过来,只能住招待所里。一个四合院,一见不到三十平的房子分成了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客厅里有简单的家具,没有厨房。
白天,顾修平去营地,外面又冷,住招待所的家属也没几个,温馨早晨起来吃了顾修平打来的早餐看了一会儿书,再睡一个回笼觉,吃了中午饭又睡一会儿,等顾修平回来。
晚上的训练顾修平就没有参加了,早早的就回来陪着温馨,两人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二月份中旬,温馨要去省大报到了,顾修平的调令也下来了。葛薇跟温馨一样,都考上了省城大学的文学系,两人一商量,打算一起走,葛薇的对象考得没她俩好,但也考上了省大的师专,一出来就是老师,倒是也不错。
这一回大家是坐火车去的,温跃军不放心温馨,便跟着她准备去学校看一看,葛薇的父亲葛红军同样不放心,两位疼女儿的父亲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顾修平找关系买了六张连在一起的卧铺票,一上车,葛薇的未婚夫放下东西就一言不地走了出去。
温馨兑兑葛薇的胳膊“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葛薇跟他未婚夫的感情挺好的,极少闹别扭,像现在这种面对面一句话不说的情况更是少见。
葛薇哼了一声,小声地对温馨道“没吵架,是他家里作妖,说什么让我们提前结婚。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我们的婚期确实就是订在今年的,他们家一提我们家就同意了,但他妈得寸进尺,又提出了条件。说什么从古自今只有妻子供养丈夫读书的,就没有丈夫供养媳妇儿读书的,让我不要读书了,结婚后就在家等着何志就好。”
“我们家肯定不同意啊,我爸妈当场就跟何志他爸妈吵了起来,那天场面闹得很不好看,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不过何志恼了我,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我说。”
“他不说我也不跟他说。”因为这一档子事儿,葛薇上大学的雀跃心情都打了折扣。
温馨拍拍葛薇的手,出言安慰了几句。
早上大家出的,下午就到了省城,大家先去省大报到。荒废了十年的大学有些荒芜,校园里人来人往,年轻的学子们脸上都带着对日后生活的期盼。
温馨跟葛薇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的,两人的宿舍也在同一个,宿舍是八人间,温馨跟葛薇来得算是早的,两人选了靠窗户的下铺,铺好床,一群人又往外面去。
大家都饿了。
吃了饭,温馨一家三口要去省城军区的家属院看一看,葛薇父女要跟着何志去师专,于是两家人分道扬镳。
顾修平在以前是营长,调到省城军区这边是平调,他早在一月份下旬便已经过来报道了,家属房也申请了下来。
两房一厅的房子有个小阳台,带着一个小厨房,卧室一大一小,采光都很好,也都有暖气。温跃军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当天晚上,大家是住在家属院的,第二天,温跃军就要回去了。温馨小两口把他送去火车站。
临上车前,温跃军从兜里掏出一叠皱皱巴巴的钱要给温馨,这是温跃军这些年来抠抠搜搜攒下来的私房钱,连张秀英都不知道有这笔钱的存在。
温馨当然不能要“爸,这钱我不要,你自己留着买点烟买点酒,我又不缺钱花。”
温馨跟顾修平领了证的第二天,张秀英就把她的彩礼一分不少的都给了她,加上她这两年来存的私房钱,她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温跃军执意要给“那钱不能动,你留着以后应急,你爸我在家不管钱,存下这点不容易,也不多,你就拿去买点糖吃。”
温馨抿了抿嘴,接了钱,温跃军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检票了,他上了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伸手朝温馨二人挥了挥,嘴里说着让她们快回去的话。
火车开动的那一刹那,温馨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顾修平揽着温馨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温跃军在县城下了火车,步行去汽车站坐班车,路过国营商店,他看见林建章站在国营商店门口抽烟。温跃军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林建章双眼满是红血丝,他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跟上温跃军的脚步,两人坐一辆车回去,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林建章回到家,罗满珍正躺在炕上睡觉,林建章推开门,把罗满珍从炕上扯了起来。
“林建章你有病吧”罗满珍从梦中惊醒,怒喝林建章。
林建章狠狠地捏着罗满珍的肩膀,面色狰狞“罗满珍,你告诉我,你和孙浩文是什么关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