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开始有人上头了。
输的人想翻盘,赢的人想赚更多。
由于乔巡和吕仙仪完全不上头,不抢地主,抓到再好的牌也不主动出牌,即便抓到了天胡牌,也是相同的态度。其他人根本无法从他们这儿一波捞成胖子,他们也开始郁闷,这两人到底会不会玩啊,拿到那么好的牌都不抢地主吗?不会专门来当送分童子的吧。
这群赌徒本身就并非铁板一块,当有人输到出心理预期后,场上的局势渐渐出现了变化。
那些输太多的不再开始把矛头对准乔巡和吕仙仪了,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想办法去捞积分。
简单来说,上头了,慌了。
慌了自然打不好配合,打不好配合就容易出现一轮里出现大胜负的情况。
第二十七轮,截止本轮最大的胜负差出现了。
农民逃牌过半,取得胜利,六个地主共计输24oo积分,两个大地主各输6oo积分,四个小地主各输3oo积分。
吕仙仪目光看向某个人,贴着乔巡小声说:
“那个人之前累积输了8oo积分,这一轮当大地主输6oo,现在一共输14oo。”
乔巡看向吕仙仪说的那个人。
看上去很年轻,二十七八岁,但已经秃顶了。
秃顶男吸满了一口气,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听着荷官宣布结果,看着桌子上的散牌呆。
荷官宣布完结果接着说:
“玩家张炫航,筹码耗尽,当前筹码﹣2oo积分。”
本次赌博规则,无法中途退出,筹码用完了,借着列车都得继续。
秃顶男心里狂跳……不,不!必须要翻盘,必须要翻盘!不能成为家畜,一定不能成为家畜!
他知道,如果没有让还完欠下的积分,一旦本次全员赌徒日结束,离开赌场,他立马就会因为积分为负被划为家畜,赶到家畜区去了。去了家畜区,那人生真的就完了。
必须要翻盘!
他指甲拼命地抠着自己的秃顶,红印子都抠了出来。
赌博之所以害得那么多人倾家荡产,就是因为万年不变的“赢者想赚更多,输者想绝地翻盘”。赌徒们到处找钱,拿着筹码进入赌场,怀着“我这次一定能翻盘”的心态,最终只会又一次输得干干净净。
大6上的赌博尚且如此,更何况代价更大,下场更残酷的海上列车。
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人已经笑开了花,对于输掉筹码的人而言是更大的心理压力。
当然,赌局不会因为这些而停止。
继续。
第二十九轮,出现第二个欠下筹码的玩家;
第三十一轮,出现第三个欠下筹码的玩家;
第三十二轮,第四个……
疯狂的第三十七里,同时出现三个欠下筹码的玩家!
自这一轮开始,赌局的性质彻底改变了。
而乔巡和吕仙仪已经稳住了颓势。
最后的二十轮里,乔巡看向吕仙仪,眼神暧昧。
吕仙仪立马明白,要开始反攻了。
在最后二十轮里,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心态十分稳定的乔巡和吕仙仪充分挥他们强大的大脑,对牌桌上每个人的情况进行分析归纳汇总。
当有积分临近破产赊账的人拿到地主,他们就主动出击,当领头羊,给压力。
当大胜的人抢地主,他们就视牌的情况而定,牌好就抢地主,不好就不抢,降低损失期望。
第四十八轮,场上二十二个人里,已经有十三个人欠下积分了,与此同时,乔巡和吕仙仪完成翻盘,实现了正收益。吕仙仪立马把自己的一部分积分转到乔巡已经扩容的卡上,留下空间来开始捞大的。
这种多人地主,在无法退出的规则限制下,本身就是筹码不断汇聚的情况,是金字塔的筹码分布,更多的人会输牌,而6o轮牌局,会让输牌的人更难凭借一时的运气翻盘。
这种大赌局,如果筹码不够,到最后会出现一赢多输的情况。所以,需要能够持续供血全场的大肥羊才能玩得起来。
显然,乔巡和吕仙仪就是他们最初设想里的大肥羊,打算利用他们没有赌博经验抽血。
但这两个人根本不上当,稳得一批,甚至有说有笑地聊起了什么“猫猫大乱斗”,每次放血十分少。
这种情况下还要维持赌局的运转,自然就需要从其他倒霉蛋身上抽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