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骞冷笑一声,整个人站起来,投射出一片阴影笼罩在萧睿头顶上。
“既然国公想留多萧衾两年,不知打算用什么东西来偿还本皇子的相思之情?”
萧睿哑了哑口,道:“臣、臣不解还望殿下明示”
皇甫骞半蹲下|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看进萧睿眼底,低声道:“储君之位,不知国公有何看法?”
原来皇甫骞此行目的在此,萧睿心里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颤颤惊惊道:“陛、陛下自有定夺,臣只管听从便是!”
皇甫骞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若是本皇子明言要国公你的支持呢?”
“殿下,臣只忠于陛下”
萧睿只希望这句话能让皇甫骞明白自己没有选择他,也不会去选择皇甫默。……
萧睿只希望这句话能让皇甫骞明白自己没有选择他,也不会去选择皇甫默。
“国公”皇甫骞一把扯过萧睿,冷冷道:“世间安有双全法!”
萧睿依旧不改口,咬着牙根应道:“臣!只忠于陛下!”
萧国公府与沈国公府一样,都是国之柱石,手握重兵。
十四年前蓟罕关的惨烈一败,他事后细细回味,在蛛丝马迹间窥见了皇权无比阴暗的一角,沈国公府与先太子血淋淋的教训仍历历在目,如今他又岂能让手下十万精兵的性命再次沦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
皇甫骞大声威胁道:“国公,本皇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臣!只忠于陛下!”
“好好好!”皇甫骞怒极而笑,“希望国公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皇甫骞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等皇甫骞走后,萧睿整个人瘫软在地,惊魂未定。
皇甫骞他今日如此猖狂,究竟打算做什么?!
三月初十,春光明媚。
醉芙忙里偷闲带着百里靖炘一同到长锦坊逛逛。
一群着布衣的孩童手里攥着小木剑,一路打闹,撞散了醉芙和百里靖炘。
“位不正,纵孽邪”
“天可怜,九月雪”
“亡陵者,何人也”
“惑乱者,妖龙也”
“嘻嘻嘻嘻”
那群小孩嘴里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嬉笑着往另一边跑去。
醉芙瞧着那群孩童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勾,“虽说花了些时日,但终于传了过来。”
望着那群小孩在远处嬉闹,百里靖炘对醉芙的话挑了挑眉,俯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夫人编的?”
“嗯。”醉芙侧过头望着他,“阿炘觉得如何?”
“朗朗上口”百里靖炘故意朝她耳里吹了口气,调|戏道:“太屈才了,不如明日夫君带你回天域”
醉芙一个手肘怼过去,低声嗔道:“滚”
又是过了几日,东陵皇宫,永宁殿。
护国寺主持虚云大师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来。
只见东陵皇一身便服,半卧在榻上,手里还攥着一串佛珠在慢慢数着。
“老衲参见陛下”
“免礼”东陵皇虚抬了一下手,示意虚云走到榻前。
见虚云上前,东陵皇哀叹一声,“虚云大师,这些时日朕夙夜难寐,身体常常易乏易累,只觉得胸前无时无刻都压着一块大石头,好些时候都喘不过气来,太医说是朕心思过重所致,开了好些药给朕都无甚大用。”……
见虚云上前,东陵皇哀叹一声,“虚云大师,这些时日朕夙夜难寐,身体常常易乏易累,只觉得胸前无时无刻都压着一块大石头,好些时候都喘不过气来,太医说是朕心思过重所致,开了好些药给朕都无甚大用。”
虚云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龙体劳累乃是陛下勤政为民,东陵百姓必会为陛下祈福的。”
“大师念念佛法,让朕清清心吧”
“是”
虚云口中念念有词,东陵皇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数着手里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