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山听姜眠一提:“阿眠,此前你便说你有想法,这是和阿笺议定了?”
姜眠道:“还没与他说呢。”
萧玉漓问:“两个人的大事,怎么没有和阿笺商量好?”
“我怕他觉得委屈了我。反而不同意。”姜眠琢磨着,“爹爹,娘亲,我看阿笺哥哥的心意,倒是想风光大办,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两全之法。但如今我们一家在艳阳洲隐居,远离世俗纷扰。一旦大肆操办惹来有心之人的目光,对从前种种加以揣度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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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一次是以中原的礼节办的,那满目喜庆的红,最终的收场却并不值得回忆。她想,无论是爹娘还是宴云笺,亦或是她自己,重来一遍那个婚礼,只怕都心中稍有阴霾,而不复全然的欢喜。
不知姜重山是否想到这一点,只略一思索便点头:“阿眠,你这个主意不错。阿笺是血统纯正的乌昭和族人,你嫁与他为妇,以乌族之礼成婚,也算妥当。”
他谈过意见,转头看萧玉漓,萧玉漓微微挑眉:“阿眠提了想法,你已经肯。你们俩人基本已经敲定,看我做什么?若我说不同意,就不办了?”
姜重山收回目光,对姜眠道:“你娘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姜眠点头:“嗯,我知道。”
萧玉漓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若是只被姜重山一人调侃,此刻她已火力全开讽刺他十句八句,没想到自己乖乖的女儿也和她爹爹站在一起。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眠忍着笑,拉一拉她娘的袖子:“娘,你别生气了。你要实在生女儿的气,不行就把这账记在阿笺头上吧,反正我的账,他肯定都能给我兜着。”
姜重山问:“那阿笺的账你也能给他兜着吗?”
“……能啊。”
姜重山嗔她一眼:“你就欺负阿笺好性吧。”
姜眠摸摸鼻子:“好,我尽量不欺负他,那爹爹娘亲,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乌昭和族的成亲礼很简单,明天一早,我带着你们的女婿来给你们二人敬茶。”
……
宴云笺与母亲几年未见,又刚刚消除心结,必然有很多话要说。姜眠趁着这个空档,又准备了一下他们成婚之事。
其实也没有很多要准备的,乌昭和族是一个古老悠久的种族,他们信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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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呃……属下有重要之事,要公子亲自前往去看一下。”
宴云笺道:“好,你在此等候片刻,我去与阿眠交代一句。”
范觉笑容不改:“姑娘有事外出,此刻不在府上。”
宴云笺迟疑点头,目光中流露些许担忧:“跟着她的护卫是哪些?你看过么,可稳妥?”
怎么这么多问题呢?范觉有点招架不住了:待会儿就只有您一个人跟着姑娘,哪有什么护卫啊?他只能说:“公子您就放心好了。”……
怎么这么多问题呢?范觉有点招架不住了:待会儿就只有您一个人跟着姑娘,哪有什么护卫啊?他只能说:“公子您就放心好了。”
艳阳洲钟灵毓秀,背靠一座苍翠青山,名唤连理山。虽然已在此生活三年,但宴云笺从未来过。从前总觉心爱之人不在身畔,独身一人看遍山河隽永,又有何意。
眼看范觉带自己向山脚方向走,宴云笺心下疑惑,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范觉只说:“公子。到前面看一眼您就知道了。”
到了前方,林木稀疏,豁然开朗。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
宴云笺实在没明白范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贼眉鼠眼向自己打手势,示意他上车,再看看与此地这格格不入的马车……心中思绪一转:莫不是阿眠又想出什么奇巧的主意来逗自己?
当下也不拆穿,只向马车走去。总归马车已是尽头,若有什么,进去一探便知晓答案。
宴云笺轻掀衣摆,利落踏上马车,进去后却见车中无人,只内座上端端正正叠放一套衣衫。
衣衫雪白,用料极为讲究,这样整齐叠好,只能看见肩膀处繁工刺绣。
宴云笺环顾。
马车内干净整洁,空无一物,看了一圈,只有那套叠放整齐的衣衫。宴云笺疑惑走近,再看一眼,倏然呼吸急促。
这……
他半跪细看,目光流连,手掌伸在半空。顿了片刻,有些不敢去触碰。
可是……可是……
这应当是属于他的吧?
终于,宴云笺小心翼翼捧起衣衫展开。从仅露出的那片刺绣中,他就辨认出这是乌昭和族成婚用的吉服。此刻,婚服完全展开,他更加确认——这是一套按照他的尺寸定制的婚服。
一个念头落在心底,将他心脏按在滚烫熨帖的热水中,而后任由其浮起来。
那种不可言说的欢喜,传遍四肢百骸,荡漾在每一寸血液和骨骼。
他屏住呼吸,万般小心换上这套婚服。
扶着马车门框下来,脚落在实地上那一刻,宴云笺才松开轻轻攥住衣角的手。
他本就生的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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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