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漓看见他,更尴尬了,拿着手上的花环:“啊,你来了,这个是……你做的吧?要……放哪儿呢?”
宴云笺摸摸鼻子:“您搁在桌子上就行,方才我……我带阿眠出去,才给她戴的,现下……别硌着她。”
萧玉漓无奈。
看这花环的精心,也就他能说出来别硌着她这种话。藤条打磨的浑然一体,枝桠间的凹凸都被磨平了——对待阿眠的事上,他真是样样精细,虔诚无比
原本对他守着自己女儿一事,她并未看的太重。只想着自己与姜重山是阿眠的亲生父母,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他们更爱她,更无微不至照顾她。
一连二年,却连她都禁不住动容。
萧玉漓放下花环:“其实你也无需这般日日辛苦,休息一两回,没什么的。”
“阿眠一直昏睡不醒,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你这样岂不日日自苦?便是少做些事也无妨的。”
宴云笺一怔,连连摇头:“姜夫人,我不辛苦。也从未觉得辛苦。”
脑中飞回想,却不知哪里不妥当。怕有梗结,便立刻敬问:“姜夫人,若在下哪里失当,还请您即刻指出。在下一定……
脑中飞回想,却不知哪里不妥当。怕有梗结,便立刻敬问:“姜夫人,若在下哪里失当,还请您即刻指出。在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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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话她还记不记得?
萧玉漓挑眉道:“伤心?真是可笑。你爱叫什么叫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和你计较?”
说完,她给姜眠掖了掖被子,也不看宴云笺,便扭头走了。
宴云笺摇头失笑,捧了本书守在姜眠身边慢慢翻看,不知不觉天色静静暗下。
府上原本给他留了自己的院子,但他几乎从未去住过,一直就守在姜眠寝室的外间,平常连值夜的仆役也省了,他夜夜亲自值守。这样夜里万一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此刻看时候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就晚了。宴云笺给姜眠喂了些水,再把高梓津配的药丸放在姜眠口中叫她含着。
整理好手边的书,宴云笺跪在姜眠床前,护着她的小脑袋缓缓吻了两下,正打算退出去,忽见她唇角微动,竟慢慢翘起。
霎时宴云笺呼吸都停了:“阿眠……阿眠——”
知道自己激动,他连忙平息情绪,双手哆嗦着握住她一只小手,气息失稳望着她安宁容颜。
“阿眠……”他颤声道,“你对我笑了,你终于对我笑了……”
他心爱的姑娘,可知他有多欢喜?
好久,姜眠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娇嫩的唇瓣微微上扬,的的确确是露出一个乖巧清甜的笑容来。
宴云笺屏住呼吸,等了两柱香的时间,这才一点一点松懈,一面微笑,一面无奈揉揉她头:“好啊……阿眠,这么欺负我。”
大约是他想错了,那不是对他笑,而是美梦中有什么好事,才叫她展颜一笑吧。
“就算不是对我,那也很好啊……只要你笑,阿笺哥哥就高兴了。”
宴云笺闭上眼睛,俯贴一贴她脸颊。漆黑浓密的睫根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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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民之事。义父若外出,他偶尔主持一下,也不怎么忙。
原本都挺好,就是这范觉每半年就休沐一次,背一堆差事在身上往这跑。也不知是范觉这人本身就招人厌而自己以前没觉,还是凤拨云故意的。
“哎呀,公子,您还愣什么呢?皇上拢共就给了一个月的时间,除去来回路上耗费,点灯熬油都干不完,咱快些往书房请吧。”
宴云笺看着姜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范觉还没眼力见:“请吧公子——”
宴云笺认了,抱起姜眠往出走。
“我说……公子——”范觉看呆了,连忙追上两步,提议道,“要不然您把姜姑娘放下一会儿呢?”
宴云笺一怔,暗道惭愧。
他本就不耐烦范觉,一心都扑在姜眠身上,再加上平日里习惯了,走哪都带着姜眠,下意识就把她抱走了。
“你稍后片刻,我先把阿眠带回房间。”
“是。”
照顾好姜眠,宴云笺摸摸她的脸,苦大仇深转身去了。
每次范觉来,议事的时间都不会短。宴云笺从姜重山书房往回走时,已经亥时过半。
他习惯睡前先看一眼姜眠,以防有什么情况。像平常那样走回房间,却还未靠近床榻便心神一凛。
陡然疾走数步,却见床上空空如也。
宴云笺呼吸骤停,手足瞬间变凉。
他的阿眠……他的阿眠……分明乖乖睡在这里,怎么会消失的无声无息?
他离开多久……有一个多时辰,平常人若想闯姜王府,这个时间很仓促。后院有重兵把守,书房在前,他人在那儿,任何细微响动都不会错漏,可后门比前门把守的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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