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秋心禁不住浑身一颤,凤拨云音色刻骨冷毒,天子之怒几见血光。
她微微咬牙,那名字切齿说来,犹不解恨:“是姜行峥。”
凤拨云猛然起身:“……姜行峥?”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凤拨云按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骨节泛白:“阿眠可是他的亲妹妹!那般真心待他,他怎么敢——”
秋心泣道:“具体原因奴婢还不得而知,但是问过管家,说是姑娘现了他的卑劣行径和未曾断绝的谋位之心,他为了自保,才这样对姑娘痛下杀手!原以为他只是狼子野心,谁知竟如此丧心病狂……”
凤拨云闭上眼睛。
当日,姜行峥用剑尖指着她。这账,她没算。……
当日,姜行峥用剑尖指着她。这账,她没算。
那是看在阿眠的面子上,念着她思念亲人已久,不忍她方才团聚便天人永隔,才强忍满腔杀意,留下姜行峥一条性命。
她这么多年,恩仇必报。就放过这么一个人。
就放过他一个!
“谁曾想,朕当日轻纵竟酿成今日大祸——”凤拨云眼尾因恨意而红,“姜行峥……他人现在在何处?扣在姜府么。”
“不,半月前他就搬离姜府了,姜姑娘是去寻他回家的……他在杀害姜姑娘后伪造现场,却被姜大人和宴云笺觉,眼下他已畏
(touz)?(net)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栖风念道还是昨天和今早划过的。这样下去,恐会伤到动脉,还是换另一只手吧。”
宴云笺没有异议,换上另一只手。
这条手臂上肌肤冷白如玉,还无伤痕,张道堂看他一眼,紧绷着唇,拿起匕慢慢下刀。
“公子稍稍忍一忍,这子蛊活跃的太厉害了,师父说只有放血之法能抵消过子蛊的狠毒,如若不然,只怕您也危险。”
宴云笺道:“高叔与我讲清楚了,我心中有数。不碍事,你只管做。”
张道堂不再说话,眼神凝重,下手愈小心。
一直用残冬人会疯的。这几天来,他们二人在宴云笺身上试遍了办法,用药,用毒,破肌,折骨,不断尝试调动子蛊的活性刺激母蛊,终于找到最稳妥办法——取半指宽的金针刺十七处大穴,此方法会使子蛊大大受惊,活跃不断,永不间歇。
然而,人是血肉之躯,由子蛊如此横冲直撞会气血涌胀而亡。为了保证子蛊活性而又不使躯体崩亡,只能一轮一轮的放血。
这还是血脉纯正的乌昭和族有愈伤天赋,他们才敢选择这种决绝的办法。若换作普通人,在手腕上来这么几下,早就没命了。
张道堂实时观察着宴云笺,他脸色肉眼可见苍白下去——上一次放血是今日早晨,这才隔了不到七个时辰。若加起来,这几日他流血之多,全身血液算得上整整换过三遍了。
张道堂把控着度,看差不多了,便给宴云笺撒上止血粉包扎起来:“公子,再过两个时辰,又该金针刺血穴了。您若实在不舒服,便抓紧时间歇一歇,等到刺穴子蛊躁动,又是一场折磨。”
“我没什么事,阿眠怎么样了?”
张道堂无奈:“和半个时辰前,你问师父时没什么太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栖风念张道堂瞠目。
行,他可谓是真有精神头。张道堂重打量了一下宴云笺,感慨人用情之深,实在是当世罕见良方:“……我也不说什么了,您随意。”
他压低声音,“不过,我听前头说皇上今日秘密过府,来看姑娘。也不晓得这个时辰她走没走啊。”
*
宴云笺到姜眠房间,正看见凤拨云穿着利落的黑色披风,头戴兜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