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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大吼,宴云笺听出是张道堂,没在意。
他一向风风火火,芝麻大的事在他那都是天大。
宴云笺翻看手边的记载,他乖乖听了阿眠的话,收拾停当便回了房间。只是呆了一会,实在是闲不住,便将下边汇总的所有有关古今晓的记录拿来看。
姜重山没让他参与这事,也没说不让,他摸不准对方意思,偷偷抄录了一份。
外面张道堂大呼小叫,而他正想到关键之处。
他随意动:古今晓与他无冤无仇,他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他。那么,他的目的便是利用他,真正想要的上影响义父。
如果义父起兵不是偶然,而是在这庞大布局中的必然……
义父起义,于何人有好处?
盘算一遍京中势力,无果。但他总觉自己还有遗漏。
不过无论是谁,此朝初立,古今晓想浑水摸鱼,此时当是置身京城的可能更大……
“公子!公子您在屋里么?应个声啊!出大事了!”
这声音已经很近了,宴云笺抬头只见张道堂跌跌撞撞跑来,迈过门槛时脚下不稳往前扑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不得不搁下手中的:“你小心些,什么事这么急?”
“回、回来了!!回来了啊!!!”
宴云笺问:“谁回来了?”
张道堂难掩喜色,激动的前言不搭后语,手舞足蹈比划:“师父回来了!是师父啊!您派去留守在东南的那些人把师父找回来了!他没有死!!”
穿堂的风贯身而过,浑身的血液都冻住,寸寸骤凉,复又滚烫。
能让张道堂如此欢喜尊称师父的不做他想,唯有高梓津一人而已。
当年在山下见高梓津骸骨,他便怀疑其中有鬼,只是那时周身事情太多,桩桩件件分身乏术,无暇亲力亲为,这才挑了顶尖的心腹留在那里查探,每隔几月向他汇报。
上一次来还是他解毒后不久,那时还没什么进展,他只让继续。却不曾想,竟会等到如此不敢置信的好消息。
宴云笺亦难掩激动,疾步上前孩子一样的带了笑模样:“高叔现在在哪?他身体可好?快带我去见他。”
张道堂连连点头,高兴的忘了尊卑,扯着宴云笺胳膊便往外走:“可不是就来叫你,你也不知道忙什么一声不吱。我看师父身体还好,但肯定不比从前了。当年他跌下悬崖不假,只是老天开眼没有收了他的命去。他摔断了浑身的骨头,被在那隐居的村民所救,安置在家中。唉,那地方偏僻,隐在溪水间,故而几次搜寻都没现。”
宴云笺凝眉:“摔断了一身骨头还叫好么?你看过了,有无后患?”
“不碍事,师父本就是医者,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公子放心。是因为他年事已高,经此一遭身子骨才大不如前了。”张道堂抹一把脸,正色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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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还不是最紧要的,师父说他有急事要见您和将军,将军那边范先生已经去请了,你也快跟我走,师父急得很,叫我们绝不能耽搁。”
宴云笺闻言快步,又想起来:“派人告知大哥了吗?”
张道堂面色有些古怪:“没有。我也不知为何,师父说绝不可让大公子知晓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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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看见坐在长椅上头花白的老人,宴云笺心中酸楚,慢慢走上前:“高叔……”
高梓津的容颜比当年分离之时已经老去太多,脸上皱纹如沟壑,一道道清晰无比,化不尽的沧桑。
他的年岁比姜重山小,如今看来,却好像要比他大上整整一轮。
看见宴云笺向自己走,高梓津浑浊的双眼浮现泪光,立刻站起扶住正要弯下双膝的宴云笺:“好孩子,阿笺……阿笺,你受委屈了。”
宴云笺忍住哽咽:“我不委屈,高叔,这些年您受苦了……您养好了伤,怎么没早些给我们传个信?”
高梓津叹了一声,拉过宴云笺按他肩膀让他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一边。
“不是我不想。一开始,浑身筋骨皆碎,若非相救之人颇通药理,只怕也是活不成。”
“第一年的时候,我连床都没有下,后来勉强走上几步路,也实在难以支撑。我也曾写信托恩人帮忙相送,可他不识外面的路,又不敢轻信旁人,几次都没成。”……
“第一年的时候,我连床都没有下,后来勉强走上几步路,也实在难以支撑。我也曾写信托恩人帮忙相送,可他不识外面的路,又不敢轻信旁人,几次都没成。”
宴云笺脸色白:“如此还不严重么?可还需要什么药?我都为您寻来。”
“已经没事了,不过是将养着。”高梓津摆了摆手,目光变柔,低声怜道,“我已经听说此前那些事了,阿笺……”
看来看去,他只道出一句:“……真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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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生怕你们二人选择绝路去走。”
亲近之人,无法避开束手束脚。这番思虑和阿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