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哭,那我走了。”
“阿眠!”
宴云笺下意识唤她,叫住了人后才觉自己干了什么。
姜眠回头,狐疑看着他:“怎么啦?你要说什么?”
宴云笺几经启唇,艰难道:“阿眠,你手上拿的,是顾大人给你的定礼么?”……
宴云笺几经启唇,艰难道:“阿眠,你手上拿的,是顾大人给你的定礼么?”
其实……他不放心阿眠和顾越在一起。顾越性格刚硬,做事一板一眼,虽然相信他对阿眠真心,但是难保日后真能做到一点委屈都不让阿眠受。顾越家里也不是优选,顾修远心机深沉,顾夫人精明能干,他担心阿眠过门会过不好日子。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
他哪里有脸上下嘴唇一碰说“顾越不是良配、不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
他既不是爱人,也不是哥哥。甚至让阿眠受过最大委屈的人就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栖风念“对不起阿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义父一家……对不起我在大婚当日那样对你,对不起我在辛狱司欺辱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别不要我……”
他捂住心口,强忍哽咽:“求你抱我一下吧……让我知道我活着的滋味……我努力过,可实在是太难了……”
太难了。在这个处处与他格格不入的的世间,被众人遗忘在时光洪流——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死,或不原谅。
他拼命呼吸,得到的还是窒息。
然而下一刻,寒风忽停。
从出事那天起他心脏就破开一个大洞,冰冷回风穿梭其中至今——终于停了。
洞口被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挡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这么暖和了。
宴云笺呆的回不过神,姜眠抱着他道:“这个簪子没什么特别意义,就是顾越大人送我的一件礼物,我之后会给他还礼的。这不是定情信物,若是,我怎么会抱着你。”
最后一句,重音在“你”。
抱着你。
不是他。
宴云笺脱力的双膝一软。
姜眠双臂紧:“喂喂喂,你怎么了,我可扶不动你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宴云笺忽然反手将她抱在怀中。力道大得可怕,裸露的手背全都暴起青筋。
“阿眠……”他身体有动作,大脑还是空茫的,“你、你为什么肯抱我……”
姜眠无语:“是你让我抱的。”
是他让的……是他让的。
宴云笺不知道自己抱的有多重,还在不断地收紧手臂:“那你不怪我了么,你不恨我了……”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栖风念我求神明,再也不要弃我而去。
神明啊,她答应了我。
***
昭庆一年腊月二十一,皇登基,改国号为晋。
秋心服侍凤拨云更衣,一边低声道:“皇上,赵狗的后宫肃清的差不多了,不会生事端又想走的,奴婢已经一一安排了。那些执拗的,眼下都圈禁在一处看管着,皇上想如何处置?”
凤拨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执拗什么?想给赵时瓒守寡么。这些疯妇,那便关着吧,由得她们自生自灭。”
“是。”
“对了,为姜重山正名的是赵时瓒在的时候,那时已经证据确凿,做的不错。眼下旧交替,让御史台那边更要精心,莫要留下任何一疏漏。”
凡是凤拨云的吩咐,秋心无不郑重应对:“皇上放心,奴婢必定仔细盯着,不过,宴云笺身中爱恨颠之毒这件事,史官那边可要拨乱反正?”
凤拨云浑不在意的理一理衣领:“等等吧。这毒奇诡,是个棘手的东西,朕也没思虑定。再者,他自己又没来与朕说,朕为什么好心帮他。朕不做上杆子的买卖,不必理会。”
她看向窗外。
方才下过一场小雪,地面铺了细细一层绒白,分外干净。
凤拨云抚一抚鬓角,转身向外走:“牵上朕的狗,咱们去看一看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