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姜眠才敢回头去望这一段时间来,她始终不敢触碰的那些事——路是自己选的,当初就知道日后会是什么结果。但既然选了,就不会回头。她只当她的阿笺哥哥和历史上的宴云笺不是同一个人。……
经他这么一说,姜眠才敢回头去望这一段时间来,她始终不敢触碰的那些事——路是自己选的,当初就知道日后会是什么结果。但既然选了,就不会回头。她只当她的阿笺哥哥和历史上的宴云笺不是同一个人。
想法理智豁达,这一路走来竟也并不觉沉重:或许是内心深处很明白,能够让她肆无忌惮撒娇脾气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一个人不曾软弱,也不觉撑的辛苦。
而现在,他回来了。
变回她的阿笺哥哥,就在她眼前。
姜眠以为方才自己的委屈已是无以复加,却不成想这情绪愈扩散,鼻尖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她用手背一抹,倔强地去扯自己裙摆:“你别拉着我——”
根本没用力气,轻轻一拽便从他指尖拽扯下来,就像扯下他身上连着血肉的皮。
宴云笺不敢再伸手碰:“阿眠……”
“不要叫我,”即便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怪他,他也是无辜受害。她却似乎很难温柔懂事地对他说一声没关系,“之前不是都说过么,你那么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一面因为难过委屈,一面挂心着殿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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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口,凤拨云先不悦道:“不是已经走了吗?还进来干什么?出去!”
“阿姐。”姜眠怎么放心出去,依旧往前走,看见大哥脖颈间连皮也没破,就知道凤拨云有谋断,没打算伤他。
凤拨云没理会姜眠,对上姜行峥的视线,似笑非笑:“方才那一局是我让给你的,我生生拱手了一个筹码,少将军没有把握好——似乎,你不太会调教自己手底下的兵,连自己这么重要的妹妹都看顾不好。”
姜行峥被人控制着,没法动作,只望着姜眠:“阿眠,你还不快出去——”
“晚了。”凤拨云道,“我不会再把她交给你。”
姜行峥紧拧眉,看着姜眠,还不等说出下一句,目光陡然一沉:“你怎么会在此,你要做什么?”
他视线越过姜眠,落在她身后不远处宴云笺的身上。
凤拨云也看见了:“今夜果然是热闹。宴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宴云笺嗓音低沉:“您既然不欲伤人,便放下剑,如此才能与姜将军好好谈条件。”
凤拨云慵懒道:“是么……但其实呢,要不要杀了将少将军,对接下来的事也没有什么影响。我留着他的性命,是因为我心情好,可不是因为善良。”
她好整以暇坐下:“你也少费唇舌吧。有的人替人求情,叫人家心里欢喜。有的人开口只会更招厌恨。有这说话的功夫,你不如帮我听听外边这动静,可是姜重山到了?”
宴云笺侧耳须臾,道:“很快便进来了。”
凤拨云对姜眠招手:“你过来。坐在我旁边。”
姜眠几乎刚刚落座,姜重山便当先冲了进来:“阿峥!”
这里人多,他进来一眼便看见身穿己方铠甲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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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将军可谓是培植了不少自己的人手啊。”
姜重山道:“是在下教子无方,如此冒犯,的确该死。”
凤拨云垂眸不语。
姜重山低声:“子不教,父之过。在下过错,愿一力承担。”
凤拨云冷笑一声。她在思考时,手指不自觉碾动,而刚刚一动却觉自己还握着姜眠的手腕。
那截手腕纤细温柔,触手有一层融融暖意,注意到了,就会愈灼人。
静了片刻,她说:“你们征战数月,如今大获全胜。若无这么漂亮的仗,我也没有十足把握登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可以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