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被萧玉漓牵着重上马车,在进入车内之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正正和凤拨云的目光对视上。
她还是那样从容不迫。
唇角弯起的弧度落落大方,像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美得肆意张扬。年纪看上去比凤拂月小了几岁,却足有八分像。
见到姜眠目光,她唇角笑意更深,轻不可察点头致意。
姜眠落了座,心中仍觉不安。
北胡遣送来的第二位和亲公主,却比她的姐姐凤拂月不知高了多少段位。
凤拂月孤高冷傲,一身铮铮铁骨宁碎不折。同样的屈辱,同样的国仇家恨,她的妹妹却放低了姿态,婉转柔弱,蕴锋刃于无形。
能对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仇敌笑得如此自若。这位北胡公主,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姜眠再掀车帘向后看去。
北胡公主的车驾早成模糊黑点,看不清轮廓。
巍巍皇城,渐行渐远。
……
八月初七,至潞州。
暂时安顿好家人,姜重山带了姜行峥与两名副将一道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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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走至一处营帐时里边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姜重山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把里面的人押出来。”
齐伯伦这边人面面相觑,竟没人敢上,姜重山身后两个副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将、将军……这些原是沈侯爷亲兵营的人,跟着沈侯爷,确实做了一些荒唐事,但大多数家里有些能耐,跑也跑的差不多了,只剩这几个赖皮狗似的东西没地方去……他们从潞州城里抓来的姑娘,能放的卑职已经都放回去了,可……”
他低下头,七尺男儿脸上流露惭愧神色:“末将人微言轻,手下还有许多重伤的兄弟们要管,这一摊烂摊子……寻医问药,筹粮筹水,见天的忙也忙不完,不是没管过,可一插手这些事,两边人总会打起来。已经够乱了,再自相残杀真的没出路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去管束这些畜牲……”
姜重山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他手下的两个副将将里边的人拖出来,还有人衣衫不整破口大骂。
姜重山侧头:“你去叫晋城军所有人在此处集合。”
“是,”齐伯伦硬着头皮:“可……”
“普通步兵能来则来,十夫长百夫长及以上军职的抬也要抬来。若手脚健全却强硬着不肯来的,也不必争执,记下来,过后本将军自会处理。”
很快,空旷的场地聚满了人。
大家知这是声名远扬的姜重山将军,只是这么看着他,威仪俊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直到他解下腰间悬挂的马鞭。
几个瘫倒在地上的混账也清楚自己怕是要被这任的大将军拿来立军威,各个以头抢地,痛哭求饶。
瞧他那气势,只怕这一顿鞭子抽下来,能要了他们半条命。
齐伯伦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心中想着:若是打一顿,能把他们打服了也罢,可若是镇不住,这些王八蛋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他们养好了伤,没什么事了,只怕要回踩姜将军治军能力不过如此,煽动军心……
还不等他这念头转完,姜重山扬手一鞭子甩过去。
穿山裂石般的力道打在最前面那人身上,比重刀还要刚猛,竟将人一瞬间劈成两半!
鞭身挂了浓厚的一层血,泛着热气。
刹那间,全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姜重山面无表情再挥。
四个人,四鞭,四条命,一切都生在转瞬之间。姜重山始终冷静无波,手中的马鞭已断裂一半,他随手扔在那滩血肉模糊的烂肉之上。……
四个人,四鞭,四条命,一切都生在转瞬之间。姜重山始终冷静无波,手中的马鞭已断裂一半,他随手扔在那滩血肉模糊的烂肉之上。
“本将军与沈侯爷有些不大一样,掌军时,有自己的军规。有一千人便用一千人的打法,但若这一千人之中有五百个混账,本将军不介意杀干净了,换五百人的打法。”
姜重山转过身淡声问:“有多少十夫长百夫长未到。”
齐伯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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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