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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说中的凄凉结局。
而与此同时,她也打乱宴云笺早已推敲好的隐秘计划,并且因为昏迷,没能阻止宴云笺的恩义被淹没。
说不好输赢,只能算是平局。
姜眠低声道:“大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这样很不公平。”
姜行峥叹道:“大哥懂得,但圣旨已下,无可转圜,阿眠你要想开——他虽少了些名声,却也少了些麻烦,不算糟糕透顶。”
“嗯。”
“阿眠,他与你共染浴血之疾,你还这般为他着想,竟没一丝怨他吗?”
姜眠心中一紧,抬起明澈的眸:“那不是他的错。”
“可他耽误了你。”
“他没有耽误我,他救了我,我照顾他,我们二人染上此疾,没有谁亏欠谁。”
姜眠声音小下去:“我没什么事,他却要隔一段时间为我割血入药,若这么算,反倒是我连累了他。”
姜行峥神色有些复杂:“阿眠……你心胸豁达,大哥自叹不如。没事的,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怪他的意思,虽然爹爹之前对此事颇有迁怒,但到底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你别难受,爹爹已经进宫去与皇上商讨宴云笺的归处。他有意收他为义子,给他改个名字,以后就住在家里。这样,既保全你们二人名声,又偿还他的恩情。”
姜眠怔然:“爹爹要收宴云笺为义子?”
“嗯。”
“皇上会答应吗?”
“大概会吧,”姜行峥道,“虽然皇上隐没他救人之举,但此举于皇上而言,意义非同凡响。这样一个恩典,于他而言,也没什么不可给的。”
姜眠抓紧被单,心跳渐渐加。
皇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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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迟疑道:“阿眠,你对他……”
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看妹妹纯净到底的目光,里面充满担忧,却无任何情愫,姜行峥审视再三,终于将话咽了回去。
罢了,倒不如不问,免得反倒惹她开了情窦。
“阿眠,别担心了,大哥昨日刚去看过他,他伤势恢复得很好,也很快,接骨都已结束,只剩正骨。父亲已经与皇上去商议了,也许过几天就能将他接回来,到时你去看他也方便。”
“现在,以免落人口舌,还是算了,听话?”
姜眠沉默良久,终于点头答应了。
***
御书房内。
皇帝一手支着额头,听台阶下顾修远禀报沿河旱灾一事,全程听完后,他淡淡嗯了一声。
顾修远望着他,缓声劝道:“皇上最近太过劳累,该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靠在赤金椅背上,半晌敲一敲桌上放的一道折子:“姜重山今早来找过朕,向朕请示关于对宴云笺的安置,同时上了道折子。都写在里边了,你看看。”
顾修远低声称是,谨慎地双手托起折本展开来看。
“姜大人欲收宴云笺为义子?”顾修远抬头。
“嗯,你怎么看。”
顾修远沉吟片刻:“有些抬举了。”他分析道,“您早间将宴云笺赐予姜眠,她本就是他的主子,救下主子,乃是宴云笺为奴为婢的本分。即便抹杀了他的功劳,也是主上的决策,他无权置喙不满。若因此就这般垂怜,会助长奴大的歪风邪气。”
皇帝注视顾修远,短促笑一声,摇摇头:“但宴云笺是朕一手培植起来的,够锋利。姜重山身边缺一双替朕盯着的眼睛,让他去,倒也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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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又不准他施救女儿,难免他会与朕离心。”
顾修远拱手推出,低头礼道:“皇上恕罪,皇上此言差矣,您是一国之君,如何能为一区区臣子之女而应下那荒唐的和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梁朝生,为梁朝死,乃是姜眠为君为父的忠孝本分。”……
顾修远拱手推出,低头礼道:“皇上恕罪,皇上此言差矣,您是一国之君,如何能为一区区臣子之女而应下那荒唐的和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梁朝生,为梁朝死,乃是姜眠为君为父的忠孝本分。”
“对于镇国大将军而言,亦是如此。倘若他心存怨言,那便是他为臣不忠。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当时事况突,所幸您与太后平安无事,被挟持的只一个姜眠,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算下来,还是姜重山举止有失妥当,再纵爱女儿,也该以大局为重,他是镇国大将军,官拜一品,护国才是他为臣之本。就算他做不到亲手射杀姜眠令凤拂月束手就擒,也该做到淡然无波,使其无计可施。如何能将您置于为难境地?并且他最后之举几乎算得上是抗旨了,皇上未惩处,已是法外开恩。”
皇帝目光渐渐冷肃,却仍留一丝犹疑:“姜重山毕竟与北胡抗战数年,劳苦功高。朕也知道他,把他这唯一的女儿看的比命还重,那日作为,倒也不必与他计较。若真像你所说,施以惩处,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顾修远微微笑了一下,平静道:“皇上,为人臣者,本就该为君分忧,抗击北胡是镇国大将军分内之事,您恩赏于他,是您驭下宽厚,并非给他居功自傲的权利。以微臣看,此事您略施安抚便是,不可太过张扬,反倒纵容姜重山恃功而骄,滋长他心中对主怨怼。”
皇帝眼珠微转,想了片刻,终是点头:“不错。越是这种时候,越该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