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贤话都不想说了,蹲在叔叔身边,拨得起劲。
裴坦看得直咋舌,要那么拼干嘛?
杵了杵章君贤,“不是叫你来捞我,怎么你也蹲着一起干了起来,站起来啊,去跟她讲条件,看你们,是旧识呢。”旧识好啊,好说话。
章君贤白了自己这个不正经的叔叔一眼,“死心吧,你没看明白吗,在这片野草没除干净前,什么条件都别想提。”
老大的性格什么样,丁是丁,卯是卯,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想讲价?一边去吧。
裴坦抬头看看周围,“现在她不在,我们溜走?”食指和中指还比了个‘走’的姿势。
章君贤扯了扯嘴角,“你走个试试。”信不信就算魏微不在这盯着,只要稍有异动,就能让你怀疑人生。
裴坦就不信这个邪,起身走了几步,一根细细的针就插在他的皮鞋前,贴着鞋沿,直直插入泥土地……
章君贤给了裴坦一个‘你看吧’的眼神,这种招数,他们在魏微六岁时就玩过了。
六岁都逃不掉,现在魏微十岁了,还能让你走脱?
魏微收回精神力,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这封厚厚的信封上。
沿着封口处,小心撕开,倒出里面这叠信纸,一张张看了起来。
童言童语,时不时逗得魏微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须臾,魏微笑容凝固。
由于时不时用精神力观察一下岸边那两人老不老实,所以精神力回收时,会时不时扫在家书上。
这一封是魏明月的家书,可是,在精神力扫过时,魏微却现,信封上,除了魏明月的指印,还有别人的指印。
这是家书,难道她妈妈还会给别人过目不成?
给赵清源过目吗?别逗了。
是信件例行查看吗?
也不对劲,查看只看一眼,会对魏明月写的信反反复复检查,生怕有什么暗语在上面?
现了这几个清晰的指印,魏微倒了回去,重新把那些孩子写的信拿过来,在精神力下,仔细检查。
果然,这些孩子的信也被看过,不同材质的纸张上,除了有魏明月的指印和写这封信的孩子的掌印,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看过这些信。
只是相比于魏明月的信上,那极为清晰、翻来覆去、不断小心查看,而留下较为清晰的指印来说,显得极为模糊,才让魏微忽略了过去。
手指轻敲桌面,想起了四年前,来到元家的那天。
元家寄给魏明月的物资、书信全被京都一个邮局职工拿了,可是,她们母女也有往元家寄信寄物,那些东西,总不能全是京都那人拿了吧?
那人,好像叫…齐姚红?
就一个人,干得成这事?
那时候,魏微没怎么关注那事,以为元老爷子会处理好,也信任元老爷子能够坐上高位,总是有手段在的。
现在这被检查过,才来到她手上的信,无不表明,有一伙暗处的人,在时刻盯着她们。
盯着的不是元家,而是——魏家!
上次落网的,也许就是明面上的一颗弃子。
废物啊,办个事情办成这样,枉费她的信任了。
还有那伙来探查过魏宅的人,行事和检查信件这伙人风格如此像,都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所以,魏微大胆猜测,这两件事,估计就是一伙人干的。
魏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多年、锲而不舍,不敢大咧咧设计拿走,而是暗地里迂回,不敢曝光?
这伙人估计和假赵凯是一类人,但不是一伙人。
魏家,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