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还有天理在吗?
那小女孩,一路可是步伐都不带乱一下的!
就这么匀跑动,也不提,就那么静静的跟着,从队伍的最后,慢慢到了队伍中间,再慢慢到队伍的前面。
不是魏微加了,而是他们慢了,体力流失,度一点点降了下来。
盯着魏微的一路上,米澜三观不断崩塌再重塑,内心开始警惕起来,不再为自己的天赋自傲了。
在这个基地,一个孩子都这么厉害,这个基地的水可是真深啊,自己在这里面,估计水花都没一个!
耳聪目明算什么?相信这7oo人里,随随便便都能揪出来十几二十个的耳聪目明。
注意到那小身影的不是米澜一个人,而是……
所有落在魏微后面的人!
不管是成年人还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在落在魏微身后那一刻,都狠狠打了个哆嗦,随即奋起直追。
奶奶的,我们不要面子的吗?心里暗骂,这基地,一点活路都不给啊,输给大人可以,输给你个小孩,绝对不行!
有这毅力很好,然而,很多事,都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想象是美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魏微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狠狠压制住了他们这些落后的人。
也不见魏微的强势压制,但偏偏就是,她,以一己之力,压下来大部队,偏偏,他们还觉得小屁孩留有余力。
恐怖如斯!
绕基地跑十圈已经到了尾声,但齐尚礼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背后那紧随着的脚步。
那轻微到声若蚊蝇的脚步声,一丝不乱,呼吸也听不到粗重感,一定是个灵敏的家伙,也许还是个内家高手,从小和那些道观的道士学过呼吸吐纳。
齐尚礼按着自己的节奏,负重跑过十圈后,慢慢走着归队,顺便回头看看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是谁。
他自己的体能自己清楚,从小练着过来的,药浴也泡了不少,才有今天体能逆天的齐尚礼。
有人能跟他并驾齐驱,他还是很好奇的,以后也多了个对手,没有对手的日子,是枯燥的,乏善可陈。
身后的魏微下巴微抬,打量着突然转头的齐尚礼,干练的短,古铜色的皮肤,是个长腿大高个儿,很有男人味。
齐尚礼刚负重跑完全程的腿一踉跄,差点跪地,小心脏大受惊吓,故作严肃的面具寸寸龟裂。
目光直射后面的大部队,再瞄向魏微,小孩儿尚有婴儿肥的可爱面容、额头冒着细汗、不见粗重的呼吸声……
实锤了,这真是个小孩子,不是侏儒人……
狠狠瞪了瞪第三个到达的张邵棠,果然是这些大人太废了,绝对不是孩子太厉害。
那些背着三十公斤负重的军人就不说了,负重强度这么大,落在后面无可厚非。
可你们这些和人毛孩子相同负重的、快成年的少年人,连个孩子都跑不赢,平时都不动弹的吧?
被自己表哥狠狠瞪了一眼的张邵棠:我太难了,真的,背着十公斤的负重,我真的尽力了,表哥你以为我不要面子的吗?
被个小孩子狠狠压制住有多痛苦,你这个和这孩子并驾齐驱的人压根不清楚,也体会不到。
你知道我这第三到达的人是怎么奋起直追,追得累得像条死狗!
我狠狠诅咒你,等小孩儿长大了,也狠狠压制你,那时,你就会感受到我这时的无力了。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