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尘思忖着,“治安局系统虽然一直是压制矛盾的暴力机关,但是也有在一定程度上,监管市场调和民商矛盾的职责。”
“所以这次对于普通经济市场和材料相关行业的事务处理成功与否,将成为我们协会能否增派更多人员充当治安员的考核标准。”
“当然,这是暗地里的标准,就算失败了表面上也一定会以其他理由拒绝我们。”
武止戈笑着点头,“虽然你性子比较直,但是还是有很高的悟性的。”
“您就别夸奖我了。”王尘苦笑道,“这么一说,其实我的任务是很重的。”
明白了这次递话斡旋的分量后,王尘霎时感到心理压力骤生。
武止戈喝了一口茶,笑道:“那你自己要问,这总不能怪我。”
“无论我问不问,这事的分量总归不会减轻的。”
“不知道的时候心理压力能小一点,知道了就大一点。”武止戈放下茶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知道得多一点,就多一些判断和把握。”
“但是心理压力也会更重,所以有时候不想太多也能算作好事吧。”
“但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功,为什么失败,成功和失败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武止戈看向王尘,“你是想做那个知道得多一些的人,还是做那个过得轻松的人。”
王尘几乎是毫不犹豫道:“前者。”
“嗯,我想也是。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事好像对我来说是个直觉性的判断。”王尘组织着语言,“如果非要有原因,大概就是我想永远终结掉一些事情。”
“而想做到这点,就一定要深入内里去,找到那个藏匿至深的病灶。所以我愿意我知道得多一些。”
武止戈眯起眼睛,“永远地终结掉一些事情吗……”
他忽然沉默了好一阵,似乎陷入了思忖。
半晌才再看向王尘道:“去帝都之后,这种话要少说,其他自内心的话,也要再三甄别对象后再讲。”
“在那里,是真的有可能祸从口出的。”
王尘闻言一怔,“即便是符合事实的话也是如此吗?”
“也是如此。”武止戈目光幽邃,“军机大学只能保你在学校里全须全尾,但不能对你进行无微不至的保护。”
“而且你要做的不仅只是在军机大学拿个文凭,还得想办法在帝都博得一席之地。”
“所以也不能只满足于学校的那点圈子。届时你必定要向外社交,那么,你怎么说话,该说多少留多少就变得重要了。”
武止戈语重心长道:“在你有所成就之前,说实话其实是一个奢侈的爱好。”
王尘闻言陷入良久的思忖,半晌鞠了一躬道:“小子受教了。”
“这算不上什么教导,只是一些老头子的唠叨罢了。”武止戈微笑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帝都过得好一些。”
“过得好一些,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不至于钻了情绪和处境的牛角尖。”
武止戈望向王尘的目光中带着长辈的慈祥,“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说罢他挥挥手,“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我得午睡一会了。”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