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冈出声制止了众人的争议,“我也不赞成将全军派出示威的提议。”
“保卫妇孺暂且不说,问题是这样做我们便没有后路了。”冈的独眼望向众长者,“诸位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这一趟示威下来,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有足够多的草场主人愿意站到我们这边。”
“届时,如果再被叛军偷袭了营地,剿收了粮草,摧毁后勤。我们面对的结局,恐怕就是被源源不断的叛军耗死在草原上。”
众长者闻言,这才停下劝诫,陷入思索。
“若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一位长老眉间浮现深刻的悬针纹,“带着粮草行军度又会被拖慢,很可能没办法按计划完成示威。”
苏看着众人都陷入沉思,便将希冀的眼光投向冈。
冈见状,也立刻开口道:“但我同样反对您的提议,我们已经失去了大风纛,如果再失去一位圣相领,那这场仗就真不知道如何打了。”
“那叔叔,你告诉我,我们除了这个方法外,还有什么可以保全营地的方法吗?”苏问道。
他接着补充道:“我们和深土矮人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利益上的冲突,矛盾是可以被调和的不是吗?”
冈无言以对,“即便是这样也不能…”
苏打断他,语气真挚地说:“那就让我去试试吧,可以让剩下的猎风卫队与我同去,这样也能保障我的安全不是吗?”
“猎风卫队已经在与叛军的作战中折损大半,现在身上没有大伤的,能凑出来十人就顶天了。他们没办法保证你绝对安全。”冈不假思索道。
“也就是说有风险对吗?”苏认真地看着冈,“那为什么爷爷可以亲率卫队冲杀叛军,我却连这点风险都不能冒呢?”
苏伸手指向众人,“这的每个人,乃至这帐外的每个人,他们都能为我涉险,为什么我不能为他们冒险呢?”
“我从小吃着最好的羊肉,被最好的老师教授弓书,从不劳作从不担忧生计。”苏语气平淡却坚定,“您告诉那些是我应该享有的,因为我的责任是成为最勇敢的猎风者,保护我的族人。”
“而现在,我所要面对的便是贵族应当承担的责任,为什么叔叔你却畏缩了呢?明明是你教给我的这个道理不是吗?”
冈的独眼中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而苏接着说道:“如果会一去不回,请叔叔接替领之位,继续带领大家。”
他扫视着帐中的每一个人,“感谢诸位竭力保全我,但是我非去不可,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负猎风领之名!”
一位长者听到苏的话,眼眶被雾气浸润,他曾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不把这重担交给苏。
长者劝说道:“深土矮人虽然与我族没有难解之仇,但是我们不清楚叛徒私下与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足够的利益可能会使他们直接杀死您,连谈的机会都没有。”……
长者劝说道:“深土矮人虽然与我族没有难解之仇,但是我们不清楚叛徒私下与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足够的利益可能会使他们直接杀死您,连谈的机会都没有。”
苏闻言大笑,“即便遭遇不测又何妨,能为我族赴死,何其幸哉!”
他望向护卫在周围的猎风卫队,问道:“你们可愿与我一同赴险?”
这些勇猛的铁塔壮汉,早已因苏的话热血不已,这下完全沸腾,齐齐震声道:“愿为领效死!”声浪席卷了整座大帐。
坐在冈身旁的一位长者,在众位长者中向来有强硬刚猛之名,此刻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好!有领如此,真乃祖灵庇佑!算老夫一个!我也陪领去会会那帮喜欢躲在土里的家伙!”
“也算我一个!”又一位长老站起来。
“还有我!”
那位劝说苏的长者,眼眶中已经模糊一片,“你们这帮蠢货总是这么地让人无奈…”
“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点没变,我也习惯了。”他看向苏,恍然间看见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形坐在那。